薛意沉不由得心一驚，趕緊閉上了嘴巴。

他這才發覺，原來這些血都不是顏楚的，而是他自己的。

但他就算是閉上了嘴，嘴巴里的血還是猛流不止。

嘴巴沒有出口處，它們就從薛意沉的七竅噴射了出來。

薛意沉的兩耳，鼻孔，還有眼睛，都飆射出一股血流。

薛意沉抿緊嘴巴，本來以為自己閉上了嘴，就可以止住這血了。

沒想到，血不但沒有止住，還噴得更誇張了。

他感覺到嘴裡的痛意越來越強烈，強烈到他感覺整個腦袋都是痛的。

隨著這些血液的流出，他也感覺自己的生命力開始慢慢的流失。

看到情況不對，薛意沉緊急調動身體裡的應急防禦機制，分泌出大量墨綠色的黑色黏液，來堵住嘴裡的那個傷口。

堵著堵著，他發現，無論他分泌多少黏液，這個傷口都永遠堵不上。

大量的鮮血從這個傷口湧出來，他也漸漸變得越來越虛弱。

意識到情況的危急，薛意沉現下是真的慌了。

明明這種級別的小傷口，從前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念之間的時間，就能夠自動癒合了。

現在不知為何，竟發展成了這副局面。

他抬起眼，神色警惕地看著眼前的人。

顏楚此時還在不斷喘著氣。

她看起來很狼狽，也沒有比薛意沉好多少。

她身上沾滿了鮮紅的血液，那些血液，既有她的，也有薛意沉的。

她喘氣的樣子，像是窒息好久之後，又重新獲得新鮮空氣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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