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箋忍不住問,“你之前在哪兒當差?”
那侍奴答,“正是在城主府。”
唐玉箋說,“城主的頭現在還在城門上掛著,眼睛都沒閉上呢。”
侍奴想了想,又認真說,“老城主不是什麼好妖,死了剛好。”
“……”唐玉箋說,“你不是說新妖皇作惡多端,崑崙上下流的血現在還沒幹嗎?”
“我那是胡說的,我又沒去過崑崙,這你也信?”侍奴理直氣壯,“再說了,城主府被屠那兩日我剛好休沐,再回來上工時,發現已經換了主人了,說不定是老城主做錯了事,妖皇正義出手,誰知道呢。”
行吧。
怎麼說都對。
忽然,又見之前的面具妖對他們招手,“去門口候著吧,陛下不喜歡有人近身。”
站在門口也算近嗎?
那人將他們趕出來後不久,又去而復返,對她們說,“你們回房休息吧,陛下不需要有人守著。”
那還讓他們等了大半夜?
往外走著,一出院門就聽到耳邊幾個婢女興奮的小聲議論。
還是那些聽過的話,無非是驚豔於長離那張臉。
還有他身上的血色紋路。
“不是說妖皇身上的血咒又浮出來了嗎?怎麼沒聽說有人死?”
“剛剛陛下看起來也沒有發怒的跡象啊……”
“看來傳聞都是假的。”
唐玉箋興趣缺缺,確實有些疲倦了,往外走了兩步,忽然覺得有人在看她。
轉過頭去,周遭靜悄悄的,除了身旁還在嘰嘰喳喳的侍奴外,沒有任何人。
侍奴們住的地方離長離的寢房很近,只隔了一道牆。
唐玉箋剛回到房間,星瑤給她的傳信符就亮了起來。
看到這符,唐玉箋才猛然想起自己還是個仙域的細作,險些將正事忘了。
她拿起符籙,心中猜測星瑤大概要問她情況如何,剛打算開口,卻聽見“刺啦”一聲,手裡的符籙驟然燒了起來。
在唐玉箋眼皮子底下,符籙眼睜睜地變成了一團灰燼。
這是怎麼回事?
唐玉箋嚇了一跳,手指沾上細碎的塵埃,留下一抹黑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