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出她妖氣微弱,於是釋放出更多妖氣震懾她。
鹹澀水潮的腥味兒鋪天蓋地,唐玉箋沒有防備,狼狽地抽手後退,倉促間竟將不顧疼痛生生刮破一層皮。
肩上的白髮如水般滑落,她跪趴在地上倉皇行禮,額角浮著一層細汗。
“不知奴何處冒犯了大人,還望大人饒命。”
妖界一貫以強者為尊,西荒更是動輒便能見到掀起一方腥風血雨的大妖。
可脆弱到了一定程度的小東西,反而莫名能激起人的興味兒。
小妖怪孱弱怯懦,可憐地低垂著細頸,被掐過的手腕蔓開一片青紫,勾得醉酒的護衛舌頭不住發麻。
心底不斷湧出的暴虐欲。
想要深深那段細細的脖子上咬上一口,最好咬下些血肉來。
護衛眯起眼。
唐玉箋雙手交疊以額觸地,髮絲滑下來遮住臉,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對方卻不會輕易放過她。
“你是妖,卻怕妖氣,有意思。”
無形的力量將她托起來,帶著腥鹹氣息的手指探上她的眼睛。
男人喟嘆,“這雙眼珠倒是漂亮,不知道剜下來是不是還是這麼好看。”
她弱的像是風一吹都能散盡,沒什麼反抗能力的小東西,被咬到死也只能紅著眼流淚。
僵持的氛圍被一聲尖銳的呼喝聲打破。
“你這奴才又在這裡偷懶!”
長廊的盡頭,管事石姬步伐急促,臉上帶著怒意,走近了,迅速變換出笑。
對著護衛說,“這愚笨的妖奴衝撞了您,我這就讓她下去領罰。”
說完,一把推開臉色慘白的唐玉箋,“傻站在這裡做什麼,仔細礙了貴人的眼,還不快退下!”
唐玉箋左腳踩右腳,狼狽的撐著身體爬起來。
直到走遠了,駭人的妖氣才散了一些。
她回到下房,抱著自己的肩膀,蜷縮在床上。
獨自舔舐傷口。
口鼻嗆出了血沫,渾身割裂似的痛。
畫舫上偶爾會來不知收斂的大妖和邪魔,她沒什麼自保能力,只能受著。
不知是睡著還是昏迷的,她閉著眼睛躺了許久,再醒來時聽到有人在敲她的門。
一道女聲傳進來。
“玉箋,你還好嗎?”
唐玉箋費力的睜開眼。
那道聲音又響起,“我給你帶了些藥來,你受傷太重了,把門開啟,我給你塗上。”
是撫春樓的紅牌花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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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箋費力地從床上爬起來,摸索著走到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