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驚見殷顯拿起一把鋒利的匕首,捲起衣袖,對著自己的手臂狠狠剜了一刀,鮮血立即汩汩流出來,濺向墓碑。
姜雨潭驚恐,嚇得大叫了一聲。
“誰?”殷顯聽到動靜,握著沾血的匕首,冷戾轉過頭。
他今夜喝了不少酒,鷹眸被濃烈酒氣侵染得腥紅,如同他手臂上鮮豔妖冶的血,令人觸目驚心。
姜雨潭捂住口鼻,雙腳再次不聽使喚的釘在原地,眼睜睜看著殷顯猶如從地獄之門走出來的邪魔,一步一步的逼近自己。
“對不起,殷先生,我……我不是故意要闖進來的……”姜雨潭聲音帶著哭腔,“我只是迷路了,你不要殺我,我什麼都沒看見……”
她認為殷顯自殺殉情不成,要反過來將她滅口。
“對不起,殷……”
先生二字,被殷顯突如其來的擁抱堵回喉嚨裡。
殷顯扔掉匕首,顫著聲音喚她:“阿染,你回來了?你終於來看我了……”
“不是的,殷先生。你認錯人了,我不是阿染。”他抱她抱得好緊,她一點也掙脫不開。
“你的手還在流血,你先放開我,好嗎?殷先生……”
“血?”殷顯彷彿後知後覺,“對,血。阿染不喜歡血,我不能把阿染的裙子弄髒了。”
他分明醉到分不清現實和夢境,“我幫你擦擦。”
姜雨潭今夜拍親密戲,穿著一條很單薄的雪色紗裙,就跟林霧染當年遇害那日穿的白裙子有些相似。
殷顯這才會在酒精的催促之下,產生幻覺,將她錯認成林霧染。
“殷先生,你別擦了,你的手流了好多血,你趕緊包紮一下吧。”
姜雨潭既畏懼又心疼,慌忙用自己的手給他捂住傷口。
卻更加驚心的發現,殷顯手臂不止這一道傷,還有其它六道長度深淺不一的舊疤。
加上這道,一共七道。
那是不是意味著,這是他第七次自殺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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