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諸放鬆身體靠著椅，手邊茶壺“咕嘟、咕嘟”冒熱氣，配合雨滴白噪音，昏昏欲睡。

“你為什麼不喜歡淋雨？”陳阿婆給她倒杯茶，“你們不是為這個來的？”

不知道為什麼陳阿婆的聲音變得十分縹緲，彷彿千里之外傳來靡靡之音，問題又直達靈魂深處，不得不回答。

“看著他們在雨中發瘋好傻……

這是我調查第37個小鎮，總結小鎮歷史，採訪老人，觀察生活……論文……論文真的好難寫啊！”

居諸嘟嘴抱怨，甜軟聲音裡帶著絲絲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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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一隻溫暖大手輕輕拍拍，她彷彿一下子醒過來，看著大手主人憨笑。

“他們確實挺傻！”

陳阿婆收回手，慢悠悠講起她嫁過來的生活。

與劉虎給居諸資料上差不多，本人描述更加細節。

對於過去那個物資貧乏時代，生一場小病就可能要了人的命。

“阿婆，您那時候還年輕，又是個美人，為什麼沒有選擇再嫁呢？”

居諸側身靠著，下巴墊著手背，瑞鳳眼“布靈布靈”看著陳阿婆，明顯被故事吸引的小孩兒模樣。

陳阿婆瞬間晃神，彷彿女兒還活著，鬧著要她講睡前故事。

“你能從老抽瓢一樣臉上看出我是美人？”

她笑著搖頭，不想小姑娘卻非常認真反駁道。

“美人在骨不在皮！”居諸十分篤定，“您年輕時候一定是明豔四方的大美人！”

“小姑娘啊！”陳阿婆笑嘆，“嘴可真甜！”

“我說的是真的！”

“好好好！”

陳阿婆一臉慈愛，完全沒有剛開門時候，陰鬱不耐煩的樣子。

陸今安：好神奇！

“好孩子！聽阿婆一句勸，不要淋雨！一旦沾染上，後果難料！”

陳阿婆鄭重其事囑咐，居諸坐直身體，雙手放在膝蓋上更顯乖巧。

“阿婆，您能說說嘛？”她有些嚮往、有些好奇，“今天劉先生……劉虎，還要我站出去淋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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