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對著默不作聲的照做了,將青銅橫刀留在紋身男身上,來到林昕那邊撿起那塊帶有紋身的皮。
血淋漓的鮮血滴滴撒撒,這種黏膩溼潤的觸感令我無比作嘔。
看著我拎著那皮過來,披皮鬼有些亢奮,
它不斷打量那塊皮,看樣子都想要從我手中搶過來似的。
我在距離它兩步遠的位置停下,抓著皮道:“給我紙人”。
披皮鬼:“同時給”。
“好”,我答應了。
披皮鬼握住紙人的手緩緩伸出,我的手也遞送過去,
一切如約進行,一切照常進行。
小麻箐在遠處注視著,紋身男身上插著橫刀死的不能再死。
在披皮鬼眼中此處暫時已經沒有能威脅它的存在了。
就算我臨時想變卦,也沒有自殘的刀。
我蠕動著嘴,持續推送著皮,
披皮鬼的手突然停下了,它皺眉盯著我的嘴:“你在嚼什麼?”。
嘴角咧開怪異的笑,我張開嘴露出滿口的血汙,
未嚼爛的血肉,血水沒了遮擋順著嘴角流淌。
滴答......
披皮鬼腦子嗡一下炸了
咬舌!
他在嚼自己的舌頭!
它乍然間遭遇到最驚悚的事情,驚嚇中它臉皮不受控制咧開,裡面是個陌生男人,
男人的臉也受驚咧開,裡面那張臉皮也繼續咧開,層層臉皮綻開顯露驚狀
啪.....披皮鬼沒一絲遲疑,小腿一蹬扭頭就跑,
所有臉皮綻裂著迎著風逃竄,甚至它連逃跑路線都提前想好了。
臉上驚狀未散,腦中惶恐的謾罵
瘋子,一個絕對的瘋子!
又用那招,又讓她出現了?
他不止自己的命不要了,就連那兩個女人的命也不要了,
咬舌頭,嚼自己舌頭,這種事情他是怎麼笑著做出來的?
披皮鬼穿著唐嘉的皮立刻逃竄,
這時我腦袋偏了下, 一道綠火長槍擦著耳根而過,準確將唐嘉的腦袋打了個對穿。
唐嘉逃跑的動作當即停住了,整個人如同脫線的木偶,
突然唐嘉身形一扁,一個陌生的人從她前面肚子破出逃竄。
如我猜測的一樣蛻皮是披皮鬼垂死時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