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籠山的天師,道士幾乎全部下山,為這混亂人間重整秩序,鎮壓百鬼。
不知是不是我看錯了,我在它記憶中看到的兩胡道士與我曾認識的不同。
這個兩胡道士揹負木劍,抬手漫天符籙鎮壓一切,更是以自身為符邪祟難侵。
這人屍蜈蚣就曾遭遇過兩胡道士,結果被兩胡道士一隻手壓制,一劍斬斷半身。
現在這身軀只是原本軀體的一半,重傷後才逃至於此。
果然世間發生了大變。
這種局面就連靈異對策局都難以掌控,伏籠山也必須參與其中。
我站在船頭目視著那巨大鬼影遠去,它行走間不時伸手從地上撈取什麼塞入口中。
曾經那坑蒙拐騙,貪生怕死的兩胡道士也能一劍重創大戾。
一切都變了。
面對這樣的人間我竟有了絲彷徨,只感自己與這人間格格不入,我不屬於這裡一般。
一道幽綠火苗引起我注意。
只見海岸邊多了一道秀小身影,那人影一手持淵綠魂炎,眼眸似秋河,娥眉方方舒展開。
李又又!
我腳步上前一步,急切張望。
再三確定後無疑那就是李又又。
那縷魂炎無法作假,她那張精緻的臉蛋我也不可能忘記。
她還是那身黑裙,小皮鞋。
只是昔日鋥亮的小皮鞋此刻卻染了許多汙泥,血汙。
裙子多處破損,潔白的臉蛋有了血傷。
隨著船靠近,我與她也真正相望。
出其意料的是她見到我沒有絲毫的歡喜,反而是黛眉皺起。
李又又回頭張望,謹慎的用魂炎去照耀四周。
她懼怕些什麼?她提防些什麼?
也許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李又又這副模樣,這樣的狼狽,
昔日的是李家的小公主,無論怎樣,身處何境地都不驚不變。
腳上的鞋子永遠是那嶄新的樣子,絲綢般的黑裙不染一塵。
現在的她卻和一個小乞丐似的。
前後差距之大,讓人不禁去聯想她究竟經歷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