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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入了夜的平崖山分外寒冷,瑟瑟秋風像長了眼睛似的,攜裹著……

祁幼安瞬間就笑不出來了,她看著她媳婦兒那不似開玩笑的模樣,又氣又委屈。

她又不是無情無欲的神仙,面對自己媳婦兒的撩撥怎麼可能做到無動於衷?

就因此認定她用情不專……這不是冤枉她是什麼?

祁幼安緊抿薄唇,攥著手裡毛巾一言不發,眼睛直盯得宋澤蘭心頭發虛,生怕她回過味兒意識到自己被下套了,忙起身將她推到自己方才的位置坐下,說出早已想好的說辭,“安安,我既然已經來了,不若你向大將軍修書一封。準許我留下來吧。如此,既可讓我安心,也能像現在這般照顧你,豈不兩全其美?”

說著,她俯身替祁幼安整理領口撫平衣襟,順勢還取走了祁幼安手中毛巾,為祁幼安仔細擦拭著濕漉漉的發絲。

祁幼安的心不由軟了下來,她嚥下委屈低聲道:“媳婦兒,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胡說八道讓你多想了?梅清櫟?”

除此之外,祁幼安想不到還有別人……

宋澤蘭手上動作一頓,啞然失笑,她倒是沒料到祁幼安會這麼想,微微搖頭,“不是……”

祁幼安迫切想知道原因,心裡懷疑的物件也只有梅清櫟一人,聽宋澤蘭否認頓時就急了,“不是她還能是誰?也就她閑的沒事幹,一天天淨幹些挑撥離間的缺德事了。”

祁幼安越說越氣,不等宋澤蘭開口,便一拍桌子怒氣沖沖站起來,“不行,我現在就去找她算賬!“

眼瞧著她就要走,宋澤蘭被她撞掉了手上毛巾也顧不得去撿,忙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袖,“安安,你聽我說,沒人在我跟前嚼舌根子,是我自己不想走。”

祁幼安一愣,儼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回頭傻傻看著她,“媳婦兒,咱們不是說好了嗎?等你腳上傷好了我就派人送你們回去。你順便把咱的小徒兒也帶回家,他年歲小,報仇也不急於一時,回去讓娘先把他送到趙小烏家裡的私塾讀書識字,閑暇時間就讓府裡護衛教他紮馬步,練習基本功,等我回去了再教他槍法。我都計劃好了,你怎麼能變卦?”

雖然宋大夫出爾反爾是有原因的,但終究是說話不算話。

她白皙的臉頰漸漸泛起紅暈,慢慢松開祁幼安的衣袖,過了半晌才剋制著羞窘說道:“我瞧著這裡的軍醫多是恃才傲物,擔心那些人遭受排擠,也擔心某些人不遵守命令,私下裡仍舊欺淩他們。你忙起來怕是顧不上他們,倒不如我 留下來,興許可以照拂一二。”

“……”

敢情自己才是罪魁禍首?

今晚這一切也是媳婦兒為了留下來故意設下圈套坑自己?

‘活該’二字不由浮現腦海……

一時,祁幼安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很複雜。

不過,她也沒忘了安撫自己的媳婦兒,嘆了口氣,將人攬入懷中輕聲安撫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安心回去吧。我會讓趙檸溪多上心的,若有此類事情,犯事者,殺無赦,違抗我的命令,我絕對不會輕饒的。”

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宋澤蘭猜小將軍什麼都知道了,縱使小將軍沒有戳破她今晚做的壞事兒,她還是有些難為情,依偎在祁幼安懷裡許久,才從這種情緒裡走出來。

屋裡比外面暖和些,但再任由小將軍頂著滿頭濕漉漉的發,怕是鐵打的身子,也要感染風寒了。

宋澤蘭想留下的心思沒有改變,不過暫且擱置在了一旁。

她撿起地上的毛巾,將之與髒衣物放在一起預備著明日清洗。

又取了幹淨的毛巾準備繼續給祁幼安擦頭發,不過這會兒的祁幼安已經不再受她方才撩撥的影響,顧忌著她勞累了一天和腳上的傷,說什麼也不讓她幫忙。

宋澤蘭自己倒不在意這點兒小傷,她從不認為自己是柔弱的坤澤君,能堅持在傷兵營地忙活一整日都沒有喊痛喊累,伺候小將軍梳洗對她來說就更算不得什麼了。

但她根本拗不過小將軍,蠻橫的小將軍直接將她抱上了床,還很是無賴地脫了她的鞋襪遠遠地丟在窗邊,讓她想下床都困難。

於是,她便只能倚靠在床頭,無奈又好笑地看著。

祁幼安將頭發擦了個半幹,便從簡陋的櫃子裡找到藥,一如昨晚那般細細給她媳婦兒上藥,然後再度把她媳婦兒的腳裹成大粽子。

宋澤蘭已經不想說她浪費藥了,只覺得這人是卯足了勁兒要盡快把自己送走,心裡那叫一個哭笑不得。

待祁幼安熄燈上了床,她便忍著睏倦將人圈進懷裡,信香也隨之淺淺釋放出來,“安安……若我執意留下來你可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