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臨出門前,宋澤蘭覺得還是應該打聲招呼,便去了芳蘭院一趟。
寧芳的回答倒是與祁幼安如出一轍,祁朝燕不常在府裡,不會理會她。
宋澤蘭這才放心下來,跟祁幼安一塊兒去了醫館。
宋母多日不曾見到自己的女兒,這才打心底裡意識到了自家女兒嫁人與不嫁人的區別,卻也只能接受,將諸多不捨壓在心頭。
醫館雖未開門,但她幾乎每日都在外面轉轉,做衣裳納鞋底,偶爾也與鄰居嬸子們嘮嘮家常。
故而祁幼安她們剛到,還未下馬車,宋母就迎了上來。
祁幼安剛掀開車簾,就看到她笑容慈祥地等著她們,忙跳下車扶著宋澤蘭下來,“媳婦兒,娘在等著我們呢。”
宋母笑著應是,“蘭兒你慢些。”
宋澤蘭亦是想念她娘,下了馬車就一直挽著她孃的手噓寒問暖。
祁幼安讓六子守著馬車,便也屁顛屁顛跟在後面進了醫館。
醫館已經有多日不曾接待病人,但仍舊幹淨得一塵不染,這都是宋母的功勞。
她手腳勤快閑不住,在後院坐了一會兒便松開宋澤蘭的手,要去給她們燒水沏茶。
祁幼安忙擋在她前面,“我去我去。”
“這怎麼使得?”宋母不肯,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幼安歇著就好,我來。”
“你倆都別爭了,”宋澤蘭啞然失笑,“娘,我和幼安過來就是想接您去將軍府住一段時間……”
宋澤蘭話還沒說完,宋母就忙打斷了她,“還是不了,蘭兒你若是想娘了就過來看看,娘娘一個人住這裡挺好,還能幫你看著醫館。”
前段時間祁幼安過來讓她去將軍府住,她也是不肯。
祁幼安也不知該如何勸她,索性便說道:“娘,你還是跟我們走吧,我母親惹了仇家,你一個人住這裡不安全!”
“啊?大將軍惹了仇家?”宋母一愣,氣憤極了,“大將軍守著邊疆一心為國為民,南蠻不敢入侵全是大將軍的功勞,哪個不開眼的竟然要害大將軍?一定要把他抓起來遊街示眾……”
這下輪到祁幼安傻眼了,她著實沒想到丈母孃這麼袒護祁朝燕,咳嗽了聲,支支吾吾說道:“反正就是惹到仇家了,還……還是大將軍讓我們來接您過去住呢。”
宋母看起來有些意動了,宋澤蘭便也不好拆穿,附和著點了點頭,“對,娘你收拾收拾跟我們過去吧。”
祁幼安趁機指著院子裡刨食兒的雞鴨說道:“娘,你也不必操心它們,我讓人日日過來投餵,保證不會把它們餓瘦了。”
“那……那好吧。”
宋母經不住她們勸,猶猶豫豫還是回房收拾東西去了。
祁幼安朝宋澤蘭遞了個得意的眼神,“媳婦兒,我厲害不?”
宋澤蘭回頭看了眼她孃的房間,見她娘正忙著整理衣物,便面帶笑意伸手探向了祁幼安的腰間,“好生厲害呢,不過安安你最好祈禱別被拆穿了,莫連累了我。”
祁幼安瞬間笑不出來了,連忙抓住她的手求饒道:“宋姐姐你放心,回去我就跟娘親串列埠供,就……就說是祁朝燕告訴她的,是她安排我們來接孃的。娘肯定不敢求證到祁朝燕那裡,而且祁朝燕忙著部署那些事,不會再府裡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