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很是難看,冷聲道:“想救她,那就跟我來。”
說完他把桃木劍一扔,轉身就走,周遭的殺氣都能凝結成實質了。
薑糖卻鬆了口氣,這才是沈英。
剛才跟她好好說話的人,反倒是讓她更加不踏實。
她不怕他來硬的,就怕他對她好言好語的,總讓她有些不安。
像是在憋大招一樣。
雖然五師父算了她可以長命百歲,她自己也堅信這一點,但能少受點罪還是少受點兒的好。
感知到她的心思,沈英的臉色更難看了,拉得老長,彷彿薑糖欠了他幾個億一樣。
去的路上,薑糖扭頭盯著沈英看了幾眼,就見他氣色確實不是很好,眼下也帶著烏青,像是好幾天沒睡好的樣子。
目光落在他的面相上時,心下了然。
她收回目光,沒說什麼。
沈英倒是又看了過來。
他也沒想到他忙完之後,第一件事想的就是來看她。
呸,什麼看她,他是來殺她的。
至於為什麼幫她解決樊雨,如她所說,是為了他親自動手。
他的獵物,怎麼能允許別人染指。
想到這裡,他長舒一口氣,只是心裡總覺得哪裡有點兒彆扭。
沒等他想通,車子就停了下來。
薑糖看著眼前的別墅,又看了看對面,她甚至還能看到賀爺爺在澆花。
她記得他曾經說過,這家的主人在國外,已經好幾年沒回來了。
她摸了摸下巴,有些疑惑道:“你怎麼說通這家人把房子租給你的?”
“我用得著租?”沈英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薑糖愣了下,“你別跟我說這是你買的。”
“不然呢?”沈英說得理直氣壯,實際上,她能說出租房才是讓他最驚訝的。
薑糖木著臉問道:“那你以後就留在國內啊?”
“不知道,不確定。”
薑糖:“……”
什麼還不確定,就先把房子買了,還是京市的大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