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這是逾矩,卻還想再得寸進尺。
可惜,江爾梵反應了過來,他眯了下眼睛問:
“不對,我根本就沒必要跟你解釋。”
他上前一步,戳了下程燁文的肩膀,表達出自己的不滿。
程燁文意有所指:“舞會不準備善後嗎?”
江爾梵勾起微笑,“舞會我去了,還當了你的舞伴,我可是很好地滿足了你的需求。”
照他的意思,得給他打滿分,倘若程燁文沒有參與全程,他確實會這麼評判。
江爾梵沒說假話,可他的話總是藏一半露一半,實際情況多少有些出入,甚至可能顛覆。
他很狡猾。
“你記得我們的第一次見面嗎?”
程燁文目光灼灼,但沒動手,只是看著他這麼問。
江爾梵露出意外的神情,這個話題插入得突然,他沒料到對方會提起。他回以目光,沒有直面回答,嘴上卻是討巧地說:
“程先生,我們還真有緣。”
他叫出這個稱呼,就算是間接承認了,當時他就是這麼叫的。
江爾梵的臉上帶著淺笑,絲毫沒有將那次見面當作黑歷史,也不避諱。
可這就奇怪了,那時候他被一個陌生人發現在哭,如今在當事人面前卻不覺得是糗事。
江爾梵確實沒當回事,哭而已,多大點事。
況且,那時候他是有意放鬆崩潰的情緒,說是有意,也不盡然,當時他是想表現給偷拍的人,讓那人替他出個風頭,結果意外遇到程燁文,索性就裝得認真點。
他看出程燁文身穿的西裝材質很好,通身氣質也不像是普通人,更像是一個上位者,這樣的人若是有機會接觸,說不準哪天能派上用場。
這樣的想法一閃而過,也就這麼做了。
不然,他也不會往好看了哭。
如果只是路人,那也沒有損失,江爾梵依舊能教訓當時搶了他蛋糕的人。他的記性有點好,總能記住一些欺負過他的人,然後尋找時機報複回去。
他甚至都沒想過算了,這種情況不存在。
程燁文逼近了距離問:
“你知道當時我是什麼想法嗎?”
江爾梵勾著他的領結,試探了一句:“我真會裝?”
得到的只是一聲低笑,而後兩人的位置顛倒,江爾梵猛地被按在牆面上,動作有些突然,他發出短促地驚呼,眼睛緊緊閉上。
他的睫毛扇動了幾下,沒感受到撞擊的疼痛,緩慢地睜開眼。
原是他的後頸被人的掌心護著,頭沒有砸到牆上,自然也就不會疼。
程燁文的指腹按在他的眼尾上,啞聲說:
“當時我在想,你哭得真美,要是能......會更好看。”
說到一半他詭異地頓了下,特地將聲音放得更低。
江爾梵僅有的羞恥心上來了,驟然抬腳踩在程燁文的鞋上,咬牙切齒地說:“你是變態嗎?”
程燁文不答,只是眼神始終沒有離開眼前的人。
他又說:“其實在之前還有一次見面,只是你不知道。”
“哦?”
江爾梵想知道,他又不說了,只說是“單方面的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