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珀那裡,或許還有一絲生機。
太后這裡是沒有的。
“溫凰!還不老實交代!”周鶯兒一身狐假虎威的味兒,氣勢不足卻渾身得意,“你以為,表哥還會包庇你不成?”
溫凰死活不再開口。
“臣妾聽說,犯人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周鶯兒旁邊跟著趙蓮葉,細聲細氣地說:“只有動真格用刑了,方才會招供……”
這話提醒了太后,她立馬就威脅她:“溫凰!你非得逼哀家用刑?”
溫凰說:“太后娘娘殺了我,我也不會說一個字。”
“行!”太后被她氣到了,“果然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人!”
“娘娘!”卻是貞憲姑姑叫了一聲,然後湊到太后耳邊跟她說:“若是用刑,這般嬌嫩的小姑娘,怕是經受不住!萬一死了……就太可惜了!要知道,她交代的東西,或許就能給玄盈和溫祿定罪!機會難得啊!”
太后頓時冷靜了下來。
一直以來,想給他們找個罪證治了他們,卻一直沒有找到夠份量的。
溫凰這個皇后吐出的東西,份量或許很夠。
太后深呼吸,說:“行!你非要等皇帝回來再說,那就依你!來人!把她關入天牢!等皇帝回來處置!”
“是!”侍衛拖起溫凰,把她帶出去了。
溫凰不著痕跡地給貞憲姑姑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貞憲皺眉垂眸。
她不知道貞憲跟太后說了什麼,但是免了她皮肉之苦,也不枉她救了貞憲姑姑一命。
出門沒走多遠,她看到了句皓。
他靜靜地站在樹蔭下,整個人籠罩在一身白袍裡,在樹蔭底下,完全看不清臉面。
禁衛恭恭敬敬地給他行禮,他沒說話,只目送著他們遠去。
溫凰也沒說話,只脊背一點點涼了下去。
句皓的衣襬上,沾著那黑綠色的陰風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