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生風慢慢往粗獷男子處走去,圍過來的人也越來越多,更有甚者組織起賭輸贏來。
路不長,卻有人攔路。
“把腳抬開。”木生風循腿而上,那人卻露出一個戲謔的笑容,全然不懼。
木生風再不管其他,一把砍下。再到刀聲起,刀光落,一瞬之間。那人只覺雷霆驟降,死期速至,再想躲開已是來不及。
“啊!!!”
一聲狂吼從那人口中發出,大腿已是斷開兩半,血流不止。
木生風將刀橫在那人頸口,笑道,“還敢再笑否?”
“不敢了,不敢了。求大尊放我性命!”
木生風將刀拿開,踩過斷腿,繼續往那粗獷男子走去。而那男子早已收起笑容,一副嚴肅之相。畢竟一個宇木境修士輕易砍下一個掛月境修士的大腿可不是單靠偷襲便能說得清的。
“喝酒誤事,下輩子謹記。”木生風輕聲道,卻是絕了與粗獷男子和解的可能性。
粗獷男子也是在人頭堆上摸爬滾打多年,知道現在再不能退,也是話不多說,直接提刀衝將上來。
甫一交手,木生風就摸清粗獷男子的實力,只是平常而已。打過二十手,粗獷男子身上便已留下兩道深長傷痕。若是往常,木生風尚會放人性命,但幾日不動,木生風心中早已是煩躁不堪,故此他窮追猛打,直將粗獷男子打至牆邊。
“此等實力也學人惹事,真是不知死活。”
說罷便欲斬其頭顱。
但粗獷男子不知何處來的一股勇力,直將木生風大刀彈開。然後瞬時之間,他身上所有血液都附著在其大刀之上,而其整個人也霎時蒼老數分。
粗獷男子得了秘法支撐,整個人勇猛數分,抽刀上來便將木生風打退。但局勢再變,仍在木生風掌控之內,他只是稍有劣勢又立馬扳回。
打過五十招,木生風再次將粗獷男子打回牆邊。又是一瞬,刀已抵住粗獷男子喉嚨,只等立時將其斬殺。
“停手!”
一聲震怒傳來,木生風回頭看去,只見一中年男子正眼神不善地盯著他。
粗獷男子聽見中年男子的聲音,吐血呼道,“齊統領救我!”
“你二人速將刀放下,對錯與否之後再說。”
粗獷男子聽見齊統領的話,立馬將刀丟在地上,又補上句,“此人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還砍斷義士腿腳,還望統領做主!”
木生風本已打算息事寧人,但聽見其惡人先告狀,只發出一聲唯有粗獷男子聽見的話語,便提刀將其頭顱砍下。
而粗獷男子還仍然保持著聽見那聲“找死”時的驚恐之色,卻已是頭身分離。
“好膽!給我拿下。”
齊統領大呼一聲,身後便竄出兩人將木生風拿下。如此之短的搏鬥,木生風甚至沒有使出全力,依然是龍精虎猛。但那齊統領服飾一看便是海劍陵之人,故木生風也沒動彈,任由別人將他拿住。
齊東海來蓮姑廟尚有別事,故此他不去看木生風,而是將眾人聚集起來,問道,“誰是木生風?”
無人應答。
齊東海又喊上一聲,才聽人回道,“我是木生風。”
齊東海回頭看去,恰是之前抓住的小子。他並沒有見過木生風,此前也不清楚他的身份。但昨日清點義士名錄卻被人指出此人是海劍陵堂主,故此才來尋。
“謊稱堂主是重罪,可有憑證?”齊東海語氣稍松。
“腰牌可為證。”
齊東海揮揮手讓那倆人鬆開,自己走上前去拿起腰牌。仔細對看一番,拍拍木生風肩頭道,“木堂主真是閒心大啊,堂主之尊來此也不知會一聲。”
而眾人聽見齊東海稱呼木生風為堂主,皆是震驚。齊東海所說的堂主那只有可能是海劍陵堂主。而海劍陵堂主修為至少需要百華境以上,大多更都是萬妖境修士。而如今齊東海卻稱呼一個宇木境修士為堂主,怎能不惹人驚歎。
“齊統領還是先解決我剛才之事吧。”木生風無奈道。
齊東海問過眾人,查明確是此前粗獷男子先惡言相向木生風才憤而回擊。如此之下,即便是剛才斷腿之人也無話多說,只是恨恨地盯著木生風。
一切告終,齊東海便邀請木生風去其住處休息。木生風想到自己已經暴露了身份,再待著恐多有不便,也就點頭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