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低階修士能做得不多,大多是護衛商隊旅客,破邪除妖之事,也有小國來祈雨求風。報酬自然是靈石佔得大頭,偶爾也會有些靈草之類。”
木生風點點頭,便不再繼續問下去,心中對宗門有了更深的瞭解。
走過半個時辰,終是到了。木生風遠遠便望見樂華衣和李少嵋正對一年輕女子滿臉堆笑地說些什麼。木生風當即喊道,“兩位師姐別來無恙!”
樂華衣和李少嵋看見木生風,心下大喜,回道,“木堂主來了!”待木生風走近才給他引見,“堂主,這位是門內的謝菻謝師姐。”
“哦?”木生風這時才轉身打量起所謂的謝師姐。那謝師姐也是好脾氣,等到木生風慢吞地走上來才開口,還是為了那馬匹之事。“兩位師妹,田師兄說了只要你們把馬兒給了他,日後定有回報。至於這位木唐渚木師弟還是莫要摻和進來為好。”卻是將堂主二字當做了木生風的名。
木生風對這種小事不欲多做糾纏,只道,“謝師姐,我乃是門中新晉堂主,你不知也是無怪。只是這樺丘馬乃是我所抓獲,你還是回去問問你那師兄可有膽量搶堂主的東西?”
謝菻生得文靜,聽到木生風的話也不禁發笑,道,“宇木境的堂主我卻是未聽過。木師弟還是莫要取笑於我。”
木生風忽然感覺有時候還是拳頭更為直接,便對其說道,“那就看你師兄能否打得過我這靈寵了。”
老黑收到木生風訊號,適時發出一聲熊吼,霎時把謝菻嚇得不輕,更引得過路人紛紛駐足停望。
木生風看謝菻不再敢言語,又道,“謝師姐還是回去問過你師兄吧,要是聰明自然知道該如何。”
謝菻聽了木生風的話,乖乖離去。這時木生風才轉過身對三人道,“師兄不是說要給我接風洗塵嗎,不會尋不到酒樓吧。”
何有釗哈哈一笑,“自然是有的。這便帶堂主去。”樂華衣和李少嵋也不住附和。
何有釗帶木生風去得是思明區最負盛名的酒樓,自然是存了報答之心。木生風把老黑留在門外,又喚人給其上半頭上好的獸肉,便隨著三人往樓上走去。
酒樓雖好,人卻是不多,只有三三兩兩的食客,大抵是皆外出歷練完成委託去了。
四人進了個靠街口的包間便各自坐下聊起天來。
三人自從和木生風分開,便不再敢多待,一路無驚無險地回了海劍陵。三人又問木生風,木生風倒沒講什麼,只是說後面又去了趟雷夔屍身,隨後便去冥絡派了。冥絡派事變還未傳開,木生風也就未對三人說些什麼,只說發生些事,以後自然便知曉。
沒多時,飯食便上了上來。近半年木生風都未好生享用過美食,這頓才算得上真正的吃食,桌上大半飯菜都進了木生風的胃腹,甚至後面又多點上幾道。
待到日頭正盛,那田見利田師兄才出現。
只見他袒胸露乳,身負柴禾,牽著匹樺丘馬跪在酒樓門口,對駐足行人恍若無覺。木生風不去想他是如何知道自己等人的蹤跡的,也不去看他,反而是讓老黑別睡了,去尋個陰涼處休息,倒把田見利晾在一旁不管。
吃過飯,木生風又歇息番喝了盞茶。過足一個時辰,才招呼三人下去。
田見利看見何有釗三人跟著一年輕人下來,立時明白其便是所謂的正主,當即大呼,“木堂主還請恕罪!這馬我本是打算買下,只是當時手中靈石不足,故牽走以望日後再付,這點怕是讓何師弟心中不快。我也是心中有愧,今日終於悔悟,故來向師弟師妹謝罪。”
木生風點點頭,道“果真如此?借得木堂主之名能有此等結果已是好事,也不用再費心去尋管事求冤了。”
田見利聽罷雙眼圓睜,微怒道,“閣下不是木堂主?莫要幌我。”
“木堂主遠在北地歷練未歸,我只是尋這個名頭逼你前來罷了。最後自然是去尋管事,如今你已悔悟,自然是不用再去。”
田見利猶然不信,道“那閣下靈寵又是何物?一吼便能鎮壓住謝師妹。”
木生風微微一笑,道“我是門內專職養殖靈寵的,那黑熊精是門內師兄之物,我只是替其照料。”
“師弟如此直白,便不怕我反悔?”田見利作勢欲起。
“宗門講究公平友愛,扎壓同門更是大罪,師兄應該也怕鬧到管事那兒吧。”
“管事?”田見利哈哈一笑,將背上柴禾盡數扔開,站身道,“思明區管事都是我的人!你這獨眼龍還要和我去管事那兒評理?”
木生風聽罷不怒反笑,拍拍手,道,“見利,見利,見利而忘危果真適合你。如此是要做過一場?”
“小輩枉我,不懲戒一番何有我之威嚴?”田見利上衣已經穿好,看起來也算個正人君子。
木生風突覺無趣,為何此人不能聰明些呢?心中念起,對老黑道,“老黑,再睡等會兒天暗了。打完回去好歇息。”
老黑聞言睜開雙目,一雙圓眼頗有些起床氣,“主人,打誰?”
“喏,那個看起來就值得暴揍一頓的人。”木生風朝田見利指指,道,“不要太重,也不要太輕。”便不再去看。
可憐的田見利尚未發出一聲慘叫便被老黑壓在身下胖揍起來,惹得後面三人閉目不已。
過得半刻,木生風才讓老黑停手。木生風又問了思明區管事的名字,把自己的住所告訴三人便帶著老黑離去,只留下剩下四匹樺丘馬皆歸三人所有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