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應歡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蜷縮在自己母親懷裡。
故事講完,江時桉手裡的養胃湯也見了底。
他抬手又要了一碗。
今天的湯不錯。
宋宏伯滿眼心疼的看著自己女兒,見江時桉不為所動,眼底冒火。
但這裡到底是謝家,他還不敢做什麼。
“小江啊,伯父知道你自幼精通鬼神之事。”
“我女兒這怕是中邪了,她現在日日吃不下飯,看什麼都害怕。”
“你幫幫忙……”
江時桉冷眼瞥過去。
對面三個人,兩個哭一個笑。
明明是來求人的,卻像是施捨。
江時桉語調冰冷。
“說笑了。”
“師父衣缽,我只學到些皮毛,不敢賣弄。”
宋應歡講的這個故事,聽起來可怕,但細想一下,都是破綻。
反複出現在她夢裡的那張臉。
教室裡的美人骨和變臉的學生。
宋應歡為什麼在做了噩夢的第二天就去學校?
她想確認什麼?
或者說……
她在恐懼什麼?
早在江時桉見到宋應歡的第一面,他就知道宋應歡被厲鬼下了詛咒。
可那厲鬼竟然只是讓她做噩夢。
真是聞所未聞。
江時桉說完,起身離開。
宋應歡猛地站起來,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袖。
聲音帶著哭腔,嬌縱。
“不……”
“你可以的,你昨天明明打散了那個鬼,你一定可以幫我的!”
江時桉皺眉。
嫌棄的抽出自己的衣袖。
他討厭與旁人觸碰。
“宋小姐,實不相瞞,你確實是被下了詛咒。”
“三日之期,明天就是你的忌日了。”
“你作孽太多,這是天命。”
江時桉惡劣的勾起唇角。
嚇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