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是想把這個合同扔在你臉上的。”

“但我改主意了。”

“合同可以簽。但我有個條件。”

女孩眼底澄澈，毫不懼怕的模樣跟秦嘉毅以往見過的女人都不一樣。

帶著少年人獨有的魯莽，單純。

“你說。”

只見曹頌寧手指向裡間，平靜說道，“我答應這個合同上的所有不合理合法的條件，但我要他。”

“以後，你永遠不能幹涉他的生活。”

雖然不知道裡面的男孩和秦嘉毅是什麼關系。

但他看過來的眼神，那麼害怕。

帶著乞求。

或許不只是男人，女人也可以有一個拯救天下蒼生的夢想。

秦嘉毅挑了挑眉。

還是第一次有人向他提出這種要求。

這份合同上的條件他全都清楚，拿自己的青春換一個陌生人，值得嗎？

但他沒有問，也不會拒絕。

“好，我答應。”

簽完合同，曹頌寧走進裡間。

曲祈剛挨過打，現在還有點應激，背靠著床邊，企圖尋找一點安全感。

曹頌寧心揪起來，慢慢蹲下去，嘗試著用手撫摸他的額發。

“別怕。”

“以後沒人會打你了。”

“你願不願意，跟我回家？”

……回家。

他，也能有家嗎？

但不管去哪裡，總不會比現在更差。

於是，曲祈點了下頭，用腦袋去夠曹頌寧的手，蹭了兩下。

“姐姐。”

“我，跟你，回家。”

帶著點小結巴。

直到曹頌寧牽著曲祈的手消失在辦公室，秦嘉毅才抬頭朝著門口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