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時桉太疏忽了。

“師父。”

江時桉從回憶裡抽離，看見謝司珩正好奇的看向他的手。

“師父，你剛才手裡拿的是什麼啊？”

他正是對萬事萬物都好奇的年齡，還沒見過這樣新奇的玩意。

江時桉勾唇，抬手又變化出一個小紙人，放到謝司珩眼前。

謝司珩期待的看過去，抬手戳了戳。

小紙人敏感的一抖。

畫出來的眼睛撲閃撲閃。

看起來快哭了。

謝司珩興奮的捏在手裡，擺弄紙人的四肢。

“師父，這是什麼法術？”

江時桉道，“你想學改天教你。”

謝司珩猛點頭。

“嗯嗯！”

隨口許下的承諾，江時桉此後懊悔了無數次。

——

茶古鎮。

江時桉領著謝司珩走在鬧市區。

行人奔走匆忙，謝司珩站不穩，猛地被人撞倒。

還來不及反應，那人猛地站起來，一把揪住謝司珩的領子。

口氣燻的人睜不開眼。

“你是誰家的小孩兒，走路不長眼啊！”

謝司珩眼神陰鷙的看著他，抬手就想扭斷這人的脖頸。

他骨子裡的冷血瘋狂肆意逃竄。

還從沒人敢這麼羞辱他。

手剛抬起來，就被人輕鬆放下。

江時桉出現在他身後，一把將人抱了回來。

他神色不悅，盯著男人。

男人本來囂張跋扈的姿態弱了幾分，口氣也小了很多。

“你這大人怎麼也不好好管教，看我被他撞的。”

“真沒教養！”

謝司珩剛被安撫好的情緒一瞬間爆發。

說他可以，說師父不行！

不可原諒！

“你說誰沒教養？”

清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謝司珩愣了一下。

男人忽然就有點害怕。

“說你啊，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