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確實記得,謝司珩有段時間總喜歡趁他睡覺動手動腳。
不是摸手就是揉腿捏背。
他當時總覺得謝司珩在耍流氓。
現在看來——
難不成是在按摩?
按個摩幹嘛偷偷摸摸的?
江時桉想不明白。
“你學過中醫?”
謝司珩點頭。
剛才江時桉低頭沉吟的模樣可愛極了,看的他心癢難耐。
“你來的第二年。”
他沒過多解釋。
江時桉其實還有很多想問的,但謝司珩不想說,他便只好打住。
只是……
他來的第二年。
那時候,他的親生父母剛找上門。
說起來再爛俗不過的故事。
家裡窮,卻生了個病怏怏的兒子,怕養不活,只能丟了。
然後被師父撿到,悉心照顧到這麼大。
江時桉對於自己的親生父母並沒有過多的感情。
但當他們找上門,真心悔過的時候。
他還是答應回去看一看。
可事與願違。
他們打錯了算盤。
認回江時桉,不過是看到他現在住在謝家,自己的大兒子又身染重病。
想找個血包罷了。
後來江時桉重新回到謝家。
他心想。
沒關系。
除了師父,至少還有謝司珩。
謝司珩雖然一直對他冷冰冰的,但他能感覺到,謝司珩和別人不一樣。
小紙人也能感受到。
可那天。
他回到謝家後,卻聽見那樣一句話——
江時桉及時從回憶裡抽身。
不該想起的,縈繞在耳邊揮之不去。
謝司珩不知何時也換了衣服跟他挨在一處。
江時桉眉眼冰冷。
淡淡瞥了謝司珩一眼,自顧自上岸走開。
唯剩謝司珩在風中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