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也跟著他走。

不遠不近的跟在身後，正好為他照亮前方一小塊路。

小紙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竄了出來。

“主人……”

江時桉不說話。

“我覺得，小謝謝是生氣了。”

江時桉終於肯施捨他一個眼神。

“他生什麼氣？”

小紙人有些猶豫的開口，順便掏出了一本秘籍。

“據我分析，謝司珩當時生氣的點是因為你獨自去見那些殺手，沒有跟他商量。他在擔心你的安全。否則，為什麼要派保鏢跟在後面保護你呢？如果我為了保護你而死，你也會生氣的啊對不對？”

小紙人試圖拿自己做比喻。

但江時桉淡淡看了它一眼，回應，“不會。”

小紙人噎住，不說話了。

江時桉腳步卻慢了下來。

謝司珩好像是說過，遇到危險，要向他求助。

但他自認為，自己比謝司珩能打。

身後的司機很有眼力勁，車子一個漂移擋住了江時桉的路。

司機再次替他開啟車門。

這次，江時桉沉默了一會，還是坐上車。

謝司珩抱著電腦不知道在幹什麼，眉毛皺得死緊。

寒冬臘月裡，車裡的氣息比外面的空氣還要冷。

江時桉扭過臉看外面的彩燈。

心裡密密麻麻升起異樣的情緒，席捲著他的心髒至肺腑，堵著呼不出氣。

這好像也是第一次。

謝司珩面對他不說話。

以前就算冷戰，謝司珩會生氣會憤怒，但從來不會不說話。

好難受。

為什麼？

和他一樣不適的，還有謝司珩。

看似他在處理公事，但心已經飄到了江時桉身上。

當在血淋淋的巷子裡看到江時桉的時候，他除了憤怒還有心驚。

如果他的保鏢慢一步，如果江時桉獨自面對那些殺手。

江江那麼瘦弱。

怎麼可能打的過？

他明明說過，好好在原地等著他，一步也不準離開。

到底什麼時候能放下對他的戒心，無條件相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