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條件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曲祈把自己蜷縮起來，後背生生裂開幾道血痕，混著血的鞭子多次抽下去，周而複始。

對不起沒有用。

可他不知道為什麼沒有用。

明明研究所裡的姐姐說，這樣就會讓生氣的人不再生氣。

他還在喃喃重複著。

連躲都不會。

秦嘉毅玩膩了，鞋尖踩著貓尾，狠狠碾下去。

“啊——”

聽著這聲痛苦的嚎叫，秦嘉毅終於覺得心情舒暢些許。

外面助理的聲音響起，他看也不看曲祈，抬步走出去。

有恃無恐到連門都沒關。

曹頌寧就是在這個時候看見了渾身是血躺在地板上的曲祈。

少年的一隻腳上還拴著鐵鏈。

她有些驚愕，不自覺瞪大眼睛。

“喜歡？”

秦嘉毅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曹頌寧回過神，難以置信的指著曲祈，停頓半晌又把手放了下來。

她第一次清楚感知到。

眼前這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無視法律，道德，底線。

這世界上沒有哪一條規矩可以束縛他。

如果今天在這裡，她擅自保下那個男孩。

恐怕以後他會遭到更殘忍的懲罰。

曹頌寧掩飾好自己的情緒，可那點細微的變化，還是被秦嘉毅清楚洞悉。

“喜歡就送給你，一個小玩意兒。”

滿不在乎的語氣。

“你來找我，什麼事？”

秦嘉毅坐回到總裁椅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往後靠。

眼裡帶著戲謔，一瞬不眨看著曹頌寧。

曹頌寧把手裡的合同拍在他桌上，身體前傾，以同樣的眼神直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