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司珩好奇的嚥下一大口米飯，插嘴問了一聲。

“什麼舞弊？”

男人轉過身，看他一個小孩子，也不甚在意的解釋道。

“現在坊間滿是傳聞。”

“當年有個探花發現了自己原本應該是狀元，是被人頂替了，心生不滿，才有了這禍事！”

“哎，說來也是可憐。”

男人自說自話。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江時桉想起來，鬼將軍確實說過王鶴言在人間擔任大理寺少卿一職。

大司主也說，和他交易的另有其人。

他因為謝司珩亂了分寸，竟漏掉了這一層。

只是這次前往人間，是為了消除謝司珩體內的魔族血統。

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了。

江時桉斟滿茶水，推到謝司珩面前。

“吃完我們就離開。”

想要完全消除魔族血統有兩個辦法。

一，換命。

二，淬煉魂靈。

淬煉，就是將一個人的魂靈完全從軀體裡剝離出來，用上天神火不斷的鞭打，直到淨化掉所有汙穢之物。

其中痛苦，從古至今，只有一個人從淬煉中生還。

江時桉不敢賭。

依照謝司珩現在的虛弱狀態，他不可能承受的住。

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天山境，億萬年生産一株的九色魂花。

花瓣呈現九種不同的顏色，每種顏色代表一種靈魂力量。

可以滋養靈魂，提高服用者的靈魂境界。

如果有了九色魂花，淬煉成功的機率就提高很多。

他們此次前來，就是為了這九色魂花。

只可惜天山境百年開一次，最近剛好關閉。

得讓他們重開天山境。

江時桉手指翻飛，一個血紅的小紙人出現在手邊。

他精神恍惚了一下。

默唸咒語，小紙人再次消失。

神格恢複後，江時桉對於以前的事情忘記了許多。

小紙人也已經變得模糊。

他想起，自己甚至沒有給小紙人起名。

雖然那是他神格的一部分，可多年來朝夕相處，早就不是一兩句說得清楚。

難怪小紙人從師父死之後就有了傷心的能力。

難怪他那麼黏著謝司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