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季青臨休學的原因卻隻字未提。

宋應歡也不在意。

她整節課都盯著季青臨看，下課成功把人堵到廁所裡。

“我喜歡你，跟我在一起。”

她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

然而季青臨只是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宋應歡一把將人推到牆上，氣笑了。

“不願意？跟我在一起，好處少不了你的。”

季青臨比她還低了半個頭。

此時微抬起頭看著她，眼神中藏了一絲怯懦。

“我們……不認識。”

這表情大大取悅了宋應歡。

她調笑著。

“現在認識了。”

“介紹一下，我是你女朋友。”

季青臨到現在都記得那個笑容，大方，燦爛，溫暖。

那之後，宋應歡就時常跟在季青臨身後跑。

幫他擺平鬧事的父親，幫他交伯母的醫藥費。

還有那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整天清湯寡水的夥食。

宋應歡每回都要先數落他一頓，然後拉著他買東買西，最後直到季青臨全身上下全都是她買的才肯罷休。

季青臨也慢慢不再抗拒。

事情全都在往好的地方發展。

直到……

那天，季青臨表白了。

他還是覺得，表白這種事情，應該由男孩子來做。

他滿心歡喜的準備了一桌飯菜，攢了很久的錢，買了宋應歡喜歡的那條手鏈。

但赴約的，不止宋應歡一人。

他生命中最開心的那天，換來的，是數不盡的噩夢。

往日裡總是笑著的宋應歡，把他攢錢買的手鏈扯爛，把他親手培育的花扔到地上，踩了兩腳。

“玩玩而已。”

“別當真啊，好學生。”

是了。

宋應歡就是這樣的性子。

得不到惦念，一旦得到，就棄之如履。

但僅僅如此，還不至於讓他橫生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