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人捱打,那可能是互毆。
但三個人同時重傷,還幾乎傷在同一個位置,怎麼可能是互毆?!
張家和嚴家也根本沒有理由對他的兒子出手。
江時桉看著突然間就蒼老了幾十歲的許宗,像是在看一個垃圾。
他點點頭。
“值。”
轉而笑起來。
“我缺錢。”
這笑容讓人不寒而慄。
江時桉說完就轉身進了觀禾園。
直到現在,許宗只覺得是自家兒子死了,他很難過。
他根本不會想到那些因為他兒子慘死的冤魂,因為他無底線的包庇縱容引發的樁樁血案。
他後悔的也是沒有把事情藏的更好一點。
或者早點弄死江時桉。
這樣冥頑不靈的人。
江時桉多說一個字都覺得煩。
他走後,許宗眼神潰散,一時間像墜入了深淵。
都完了。
他的仕途,家族的昌盛,兒子的性命。
全完了。
謝司珩從他眼前走過。
許宗就像是看到了什麼救命稻草,一把抓住謝司珩的腳踝。
“謝總,求求你,求求你幫幫我!我做牛做馬,我……”
他沒說完。
謝司珩突然蹲下來,腳踩在他的胸膛。
“閉嘴。”
男人聲音低沉。
原本沒消的怒氣被點燃,整個臉隱藏在黑暗之中,眸子猩紅。
“再讓我聽到你說他一句,我會讓你比死都難受。”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東西。
“你之前說的,我答應了。”
許宗混沌的腦子終於找到線索。
是上次在辦公室裡和謝司珩的交易。
他萌生出一股力量。
還沒等高興。
就見男人一腳踢在他臉上。
“但受刑的物件,我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