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宗。

煉神臺。

意識恢複的瞬間，江時桉連同少年四人，站在了身穿弟子服的人群之中。

而人群的最中心，跪著兩個少年。

一個清冷出塵，眉目疏淡。

一個血跡斑斑，奄奄一息。

年長者站在兩人面前，不低頭，但判了死刑。

“歷青，你自己選。”

“是要繼續做你青雲宗的大弟子，修仙煉氣，追求永生。”

“還是要跟這個欺師滅祖，勾引師兄的叛徒亡命天涯。”

這個選擇似乎很容易。

誰都可以輕易做到。

事實也正如此。

血跡斑斑的少年跪趴在歷青腳邊，一顆顆眼淚糊住了雙眼。

“師兄，師兄，求求你，別不要我。”

臺下弟子一片唏噓。

昔日裡風光無限的兩人，現在卻像螻蟻一樣被釘在恥辱柱上。

許久。

歷青緩緩跪下，頭磕在地上。

聲音堅定。

“我選師門。”

一片嘩然。

站在江時桉身側的少年攥緊了拳頭，閉上眼。

年長者欣慰的點點頭，扔下一柄長劍。

劍砸在歷青面前，聲響震天。

“你果然沒讓師父失望。”

“自己斬斷因果吧。”

長老一走，人群也鬨然散去。

唯有江時桉四人仍站在原地。

歷青跪了很久，等到天邊落日出現，他才抬起頭。

傅星瀾已經張不開口了。

他被下了禁言咒。

眼淚顆顆往下落，一直搖頭。

哪怕歷青用劍指著他的額頭，他也不曾躲閃分毫。

他想說。

師兄，別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