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怎麼辦？”

女孩抬頭看她，微不可察的笑了一下。

“死的那個人叫唐浩。”

“他是本地最有名望的黑幫大佬的獨子。”

“今天這裡所有人，一個都別想跑。”

“現在能活一個是一個。”

“總要有人出去，告訴大家真相。”

“不能讓洛聞被這群腌臢人毀了。”

她說的決絕。

曹頌寧環顧四周，看見大家都用一種或乞求，或希望的眼神看著她。

她忽然就明白了。

或許今天，本來就是這幾個女孩設的局。

她無意闖入，卻成了最好的證人。

“好。”

曹頌寧答應，“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笑著說，“姜逢。”

真好聽。

曹頌寧眼尾滑過一顆淚。

“我有個更好的辦法。”

“或許能為洛聞脫罪。”

——

曹頌寧被關到拘留室第三天，終於見到了洛聞。

少年已經消瘦的不成樣子。

眼窩凹陷，身上被鞭打過的痕跡猩紅刺目。

他還戴著腳銬，鐵鏈在地上拖動，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哥……”

曹頌寧看見他的第一眼，有些失聲了。

隔著鐵窗，距離很遠。

曹頌寧本以為，他聽不見。

可洛聞回頭了。

他有些茫然，可卻在看見曹頌寧哭紅的雙眼那一刻，展開最燦爛的笑容。

“女孩子哭花臉就不好看了。”

聲音沙啞，像是許久沒喝水。

洛聞也注意到自己有些可怕的聲音，看見曹頌寧眼淚止不住，還以為是自己嚇的，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