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崢。”

他就是那個不學無術，被聯名上報的科考狀元。

說完這句話，葉崢像是用光了平生所有力量，背脊軟下去。

再也挺不起來。

江時桉點點頭。

“所以你到底作弊了嗎？”

這是他目前最關心的問題。

如果沒有，鶴慶廉就死不成；如果有，那麼當年審案的卷宗是誰偽造的，有沒有留下證據。

這才是他此次的目標。

葉崢明白話說到這個份上，縱使自己再想隱瞞，也無濟於事了。

“沒有。”

“我沒有作弊。”

“但您可以認為我作弊了，因為那場科考，確實有人作弊，只不過不是我。”

“我是被拉出來頂罪的。”

事件一再反轉，這次連江時桉都有些愣住了。

“是誰？”

葉崢聽到自己這樣說。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在那場考試之前大司主就找上了我，他們一開始就想好要我做替罪羊。如果舞弊沒有被揭發，那人就是風光無限的狀元郎。一旦被揭發，我就是遭全天下人唾棄的罪魁禍首。”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並沒什麼起伏。

因為一開始，大司主找上他的時候，就說明瞭一切。

他是葉崢。

也可以不是葉崢。

“司主。”

“您不妨想想，僅憑大司主或者僅憑鶴慶廉，真的有能力在全天下人面前作偽證，保我安全活下來嗎？”

“那場科考，作弊的不是我，也不是葉崢。”

“是六部所有官員。”

“他們合力，編造了一個給全天下人看的謊言，可惜謊言被戳破，所以我就被拿出來頂罪。”

為的是保全皇家的臉面。

江時桉靜靜看著葉崢，一言不發。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麼真相到底是什麼。

一個科舉舞弊不足以讓隻手遮天的鶴慶廉倒臺，但如果小皇帝的目標從來都不是鶴慶廉呢？

他們之間，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小皇帝想要的，是一個真相，還是一個謊言。

一個大到足以讓所有人為之震撼，成為朝野上下預設不諱的把柄。

恍惚中，江時桉想起。

鶴慶廉說過，只有改朝換代才會引的仙人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