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需要改變的不是身體，是靈魂。”

“當我們成功改造過一個女人的身體後，我在外出尋找藥材的時候，被一夥人販子迷暈拐走，再醒來，就是被逼著賣身青樓。”

她的手撫上那道疤痕，掙紮著，聲音哽咽。

“我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現代人，賣身，還不如讓我去死。”

“於是我劃畫了這張臉。”

“我被老鴇痛打了一頓，九死一生才逃出去，但等我回到這裡的時候，我的同伴全都死了。”

“那個時候，我甚至慶幸過，自己做出的對的選擇。”

“可後來當我得知，他們的死是因為被改造成功的變性人不想留有後患，她們不想回到曾經任人淩辱的時候了。”

“你看，多麼可悲。”

“是人就有私心。”

“我以為我的選擇可以改變世界，可我讓更多的人萬劫不複。”

“那時候我才真正明白，文明的程序無法加快，因為進化在某種意義上是人類思想的進化，我忽略了這一點，我太急功近利了。”

她掩面哭泣。

瘦小的身子顫抖著，無法說服自己坦然的接受。

曾經的被害人現在成長為加害者，她覺得，都是她的錯。

江時桉聽完這一切，面無表情的垂下頭。

他其實很贊同。

歷史有自己的進化規律，無法橫加阻攔。

比起因這群科研人員的到來受到的變化，江時桉更在意大司主這具身體的本來面貌。

他想起，曾經在王員外府中，鬼將軍提到過的一件事情。

大司主牽扯進一起孤女失蹤案。

所以在當時，這具身體就換了芯子。

包括突然出現的小條官，也是大司主的手筆。

抓捕孤女或許只是個幌子，她真正想抓的，是從女人村潛逃出去，被成功改造過的男人。小條官就是內應。

大司主是為了理想，那鶴慶廉呢？

他又是為了什麼加入進來，妄圖改變這個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