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閉上眼。

“都怪我。”

聲音很輕。

曹頌寧一時也說不出安慰的話。

她們的計劃是等曹頌寧見到真正的秦爺，然後警方查到證據。

她被保釋，接近秦嘉毅。

可這中間最重要的一環，是必須有人定罪。

一定會有人犧牲。

或許不止一個。

曹頌寧有些出神，猛地聽見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她抬頭，只見洛聞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

“都怪我！”

“不是的，哥，不是的……”

可是她也只能徒勞的安慰。

洛聞忽然轉過頭，看向她，眼底帶了乞求。

“你出去以後，就離開這裡。”

“走到越遠越好，永遠別回來了。”

“也永遠不要想著為我翻案。”

曹頌寧倔強的跟他對視。

“不要。”

“明明你才是最無辜的那個。”

憑什麼別人犯的錯，卻要他們來承擔後果。

“我一定會救你的。”

“我會保護好自己，你相信我，哥。”

洛聞一口氣喘不上來，嗆得直咳嗽。

“可是我不能再看到有人為我犧牲了！”

他眼眶也有些發紅。

“我親眼看著洛家破産，自己卻無能為力，連讓父母安度晚年都做不到。”

“現在又因為我，讓無辜的人喪命。”

“如果你再出什麼意外，就算你真的救了我。可你讓我怎麼面對那些因我死去的粉絲們。”

“她們沒必要為我賠命。”

“我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