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齊羅武猛然搖頭,“不是你們這屆恩科的瓊林宴,而是三年前我參加考試時的瓊林宴,你……嘶……”
齊羅武捂著頭死活想不起來在什麼時候見過季清。
“那齊兄應該是記錯了,”塗懷恩嘲諷道:“季兄可沒來過雍都,哪裡還能在三年前便見過你。”
“齊兄應該是記錯了,”季清連忙附和。
“好吧,應該是我記錯了吧。”齊羅武只能作罷,“你們想看看翰林院歷年繪制的水文記錄,今年的要在五月前做出來呈給陛下,現在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時間急迫,你們也做些分內之事。”
眾人:“是。”
晌午。
“哎呀,累死了,”楊湛勝將手裡的書卷一丟,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張大餅,“季兄,你中午吃什麼?”
季清放下手頭的材料,抬頭看向窗外,“不知道呢。”
“啊?”楊湛勝驚訝地直起身子,“你沒帶午飯?”
“不急,我現在不餓,”季清心中盤算著明今翊這個時候有沒有下朝。
“欸,”齊羅武也揣著大餅坐到一邊,“寧暇兄若是餓了,晌午可以出去吃,塗兄不是就打算出去吃嗎?”
他說著,看向伸懶腰的塗懷恩。
“哦,我打算晌午後去吃飯,季公子也準備下館子嗎?也對,季公子能租得起國子監周圍的房子,想來下館子也是正常。”
“我不出去吃。”季清輕聲說道。
“嗤,”塗懷恩嫌棄地背過身去。
“對了,”吃著大餅的楊湛勝看向齊羅武,“齊兄來翰林院這麼久了,怎麼也吃自帶的大餅啊?”
“沒錢,”齊羅武無奈自嘲,“朝廷給的銀子不多,哪裡能隨便吃吃喝喝,你看像我這種三年都未能得到陛下啟用的人有不少,只能在翰林院熬著,跟我一年考中的人中,厲害的已經做到禮部尚書了,但朝中職位有限,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你說的是宋淩雲。”季清輕聲道。
“對啊,他剛剛高中沒多久便被人推薦給了先皇,聽說當初推薦的人就是當今聖上,你說人與人之間的運氣怎麼能差這麼多。”
“今年恩科舞弊一事牽連了不少官員,如今正是要補位的時候,齊兄興許有機會。”季清安慰了齊羅武兩句。
“謝謝你的鼓勵。”齊羅武伸手拍了拍季清。
“季兄,我覺得你知道的好多啊,”楊湛勝總覺得季清異於常人。
“若你考試最後被牽扯到舞弊案中來,你也會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
季清無奈朝兩人笑笑。
“哎呦,張公公。”門口傳來寒暄的聲音。
三人齊齊看向門口,張進寶滿臉笑意地走進來。
“章大人,奴婢是來找人的。”
“張公公找誰?”章應知起身看向殿內眾生。
“季公子,”張進寶進門便看到了坐在窗邊的季清,“陛下請您過去。”
季清連忙起身,楊湛勝目瞪口呆,怎麼還有季清的事,他伸手拽了拽季清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