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難道就沒有疑問,沒有蒙家的授意,這匈奴使團怎能一馬平川來到咸陽?”
“什麼!您是說這次匈奴來京,是蒙恬將軍他故意放行的?”扶蘇驚訝地張著嘴巴,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秘聞一般。
“故意倒不至於,不過也算是順水推舟,來試探下朝廷的態度罷了。”
淳于越嘿嘿一笑。
“此次匈奴求和若是成功,殿下覺得北境還需要駐紮那麼多軍隊嗎?”
“沒有了三十萬大軍在手,蒙家又怎守得戰神之名?”
淳于越壓低聲線道:
“再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如若有一天,陛下一意孤行,有這三十萬大軍在手,殿下也有拼死一搏的資本,不是麼?”
“殿下要記住,只有蒙家手握兵權,才是您最大的保障!”
“嘶!”
聽到這話,扶蘇整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蒙家……”
……
出了皇宮,李信負手而行,直到走出皇城,步伐才放緩了下來。
回首身後,望著那高高的城牆,他也是有些感慨。
這一去南海,會不會也會像老王翦一樣,馬革裹屍,屍骨未寒?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軍官迎面走了過來。
看到來人,李信眼神一亮,心中開始有了某種期待。
“找到了?”
那叫做白橫的侍衛點了點頭,靠近李信耳邊,輕聲道:
“侯爺,卑職花了好幾天的功夫,終於查到,那人名叫夏弘,乃是咸陽城外的一個商人……”
“原來是一個商旅之徒……”李信搖了搖頭,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可很快,他似乎反應過來,一把揪住白橫的衣領,神色急切道:
“你說他叫什麼?夏弘?”
“是的,那夏弘是咸陽城外夏家莊的少莊主,平日裡為人極為好爽好客,口碑極佳……”
白橫小心翼翼地說著,心中卻是翻起了驚濤駭浪。
那個昔日裡泰山崩於前都面不改色的戰神,今日這是怎麼了?
一個豎子罷了,竟會惹得隴西侯如此失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