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走得應該更長遠一點。
可數十年了,千辛萬苦煉出的鬼竟然成了別人的嫁衣。
這是他最為接受不了的。
他現需要強大的力量。
所以,玉秀兒似乎成了他最後的機會。
哪怕是現在再找一個同她一般體質天賦的女人。
但重新煉鬼,也是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
他等不了太長的時間了。
要知道,將一個活生生的人,殺死再折磨成滿身煞氣的鬼。
這所有的過程,同樣也是對自身的折磨。
孫東書經歷了無數遍。
徹底摒棄心道入魔,需要萬般痛苦。
若是真的按照怨念和痛苦來衡量的話,那孫東書其實遠超於他煉製玉秀兒的過程。
但是這樣似乎仍舊不夠。
孫東書,需要的不止這些。
如今的松鶴郡縣,包括他自己,宛若傀儡。
縣城裡所有的人,皆是是洺河宗的暗子。
而他們每一個人煉出的鬼,那半夜滿城飄散的一個個鬼物,都是曾經松鶴郡真正的百姓。
甚至還有孫東書自己的家人。
幾十年的光景啊,沒人知道他的心路歷程。
當然,當初他拜在洺河宗宗主的門下,這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
誰能想到,當初驚才絕豔的孫東書,竟然也是個懦夫。
但對於洺河宗來講,並不虧,也可以接受。
鬼道,須心狠,這是必經之路。
從這一點上看,孫東書倒是完全符合條件,且資質絕佳。
若是早些入鬼道,或許如今的成就會更高。
當然,這一切沒人知道,唯有他與洺河宗。
良久,
孫東書收回滿是殺意的怨恨雙眼。
他隱藏的很好,哪怕街上的行人眾多,卻並沒有人在意他。
正當孫東書準備離開之時。
卻停忽然下了腳步。
他都沒有回頭,也沒有任何動作,只是輕輕的開口。
“找我何事?”
此話就好像是對著空氣說的。
可就身旁腳下的陰影裡,卻莫名蠕動出了一張沒有表情的鬼臉。
聲音邪祟:“洺河召喚”
孫東書聞言臉色微變,眼中的殺氣更加濃郁。
“司徒海到了?”
“放肆!洺河郡少主名諱也是你叫的?”鬼物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