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腦海裡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匕首沒開刃,到時扎軒銘不好扎。
見鬼了,翎冬拍了拍腦袋,十分用力,把腦袋拍得啪啪響。似想把這不屬於自己的思維倒出去。
第二天清晨,翎冬的頭都腫了,還是驅散不了腦裡對軒銘的殺意。
甚至他還察覺到這殺意連自己都不放過!
“我一定是生病了……”翎冬哭著臉,現在一閉上眼睛就浮現出楓若靜的面龐。
然後就是對軒銘的殺意。
他不敢睡了,更不敢思考。
一旦開始思索自己為什麼對軒銘有殺意的時候,內心裡面那具軒銘的屍體就變成自己的。
內心:我不嫌棄你慫,你也別計較我兇。
日尼瑪,老子自己想想都不行的嗎!
翎冬更加確定自己被附體了。
鬼知道四月有沒有死盡?
萬一還剩下殘魄呢?
等等。
翎冬突然想到,如果他的推論都是正確的,那他現在算不算鬼上身?
陷入沉思的陸翎冬,發現對軒銘的殺意壓抑不住了……
灰刃昨天晚上開刃了。
貌似打算找點事情做,分散對軒銘敵意的時候,手頭上正好有一把沒開刃的刀具,然後……
一切就順理成章起來。
“軒銘,今天離我遠一點。”見到軒銘起床,翎冬立馬扭過頭不去看他。
“為什麼?難道你對我覺醒了禁斷的愛?”
軒銘還是一如既往對自己的魅力充滿自信。
這時,翎冬發現自己壓抑不住殺意了……
他咬著牙,忍著砍死軒銘離開宿舍,還在腦海裡勸著自己:“不能砍死,不能砍死,一刀刺死心臟才刺激……等等我在想什麼!”
與翎冬內心的大大咧咧相比,軒銘就顯得很神清氣爽。久違睡了一頓好覺,真特麼舒服。
“有了溪銘做的偽證,這篇課題可以交了。”他看著一晚上的心血,嘴角微微勾起。
“阮星越沒有在課題上找到自己的答案,寒假應該會有大動作。”阮星越對蘇青衣的恨,很是奇怪。
即不排斥,也察覺不到厭惡感。
這是一種扭曲的、不正常的現象。
貌似,自打父親死後,阮星越的精神就開始不正常。
“到時幫幫她好了。”作為同學,軒銘很樂意阮星越欠自己人情。
“這丫頭應該快到了吧?”軒銘看了看手錶,他記得阮星越是早上八點的車,回到學校應該十點多。
認真洗漱洗臉後,軒銘在學校亂逛。
倏忽看到坐在雕塑下懷疑人生的陸翎冬。
他的頭腫了,臉紅紅的。一副被打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