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抬起頭，說完這句話以後, 默默地看了一眼窗外, 眼神露出幾分一絲嚮往。

他這一年來……

真的很忙碌。

每天都在公司裡, 跟各種資料與資料打交代，甚至經常熬夜到凌晨, 極少有能好好睡一覺的時候。

憑藉著先知先覺的趨勢……

張揚能嗅到未來，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什麼, 接下來該做什麼。

但是，隨著公司逐漸上軌道以後, 張揚開始發現自己越來越有一種吃力感，很多學術專業上面的內容，他感覺越來越晦澀。

他明白, 他需要系統性地學習一下，學習好了，才能應付接下來的“大時代”。

“算了，不懂你在想什麼……”柳重山看著張揚。

他其實想勸張揚沒事不要想亂七八糟的事情，年輕人事業有成了，就應該好好談個戀愛，然後也是時候有個家了。

可是話到喉嚨, 就感覺不太對味。

這是在暗示讓他早點娶自己女兒嗎？

他都不急，自己跟著急什麼？

張揚面對柳重山的複雜情緒, 卻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吃好晚飯，稍微收拾了一下餐桌邊的殘渣, 便站起來像往常一樣準備離開。

“張揚，你能跟我說說牧馬人科技接下來的路嗎？”柳重山卻拉著張揚不讓張揚走。

“跟若晗聊過了……”

“再跟我說一下？”柳重山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有些落寞感，但仍舊不放棄地看著張揚。

以前的時候, 還能透過一些渠道聽到牧馬人科技的內幕訊息，但隨著整個公司大換血以後，就算是他，都不能知道公司的一些機密了，甚至一些股東在面對他的詢問也只是搖搖頭。

他好幾次詢問自己的女兒柳若晗，柳若晗都只說未來他就知道了。

這讓他很擔心，他生怕公司會進入一個深淵裡再也走不出來。

“首先，跟《魔獸之戰》的官方合作，拿下地圖對戰類遊戲，其實《魔獸之戰》的遊戲很適合改編地圖對戰類競技遊戲，其次……”張揚看著柳重山的模樣，最終遲疑了一下，還是跟他聊起了一些關於遊戲類的事情。

柳重山越聽，眼神越亮，等聽到激動處，竟是不斷點頭，顯然非常滿意的樣子。

等張揚說完地圖對戰類遊戲以後，就並沒有說其他了。

“這麼好的創意，張揚，你倒是捨得給若晗？你的公司……”

“呵呵，都是自己人……”張揚笑了笑。

“你就不擔心你現在和若晗關係好，未來如果出現點變故，然後……”

“不擔心……”

“為什麼？”柳重山很奇怪，他覺得張揚雖然這些日子裡好像變了很多，但本質上，卻並不是這樣不留後手的人。

“柳若晗把牧馬人一部分股份給我了……”張揚聳了聳肩。

“多少？”柳重山瞳孔一縮。

“就是一部分，也並不算多……”張揚笑了笑“好了，柳叔，我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