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輩的身份給晚輩道歉,不僅顯出了他的胸懷博大,更讓人無法追究此事。至於賭注什麼的,那就更別提了。
這件事反倒一下就成了他的不對。
楊銘臉色一變,急忙閃開,道:“李老先生實在折煞我了,這只是我們晚輩之間的切磋交流,如何能當得老先生的道歉。您這麼說,實在讓小輩無地自容啊,算了算了,這次就當是我輸了。什麼玻璃種,什麼紫翡翠,這事以後誰都不許再提,誰再提就是打我楊銘的臉。”
對付這種倚老賣老的東西就不能客氣,楊銘施展一招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立刻就反擊了回去。
這是楊銘和李韋健兩個小輩之間的事,李守信以老一輩的身份摻合進來,逼得別人認輸,這事要是傳出去,李守信定要落得一個以大欺小的罪名。
眾目睽睽之下,這事可能守得住嗎?就算當面不說,在背地裡也肯定會議論。倒要看他怎麼堵信芸芸之口。
說完這些,楊銘覺得事情還不夠勁爆,一把抓起紫翡翠,舉過頭頂,大聲道:“都是它惹的禍,我現在就把它砸了,免得讓老爺子和李大哥為難!”
這不怪楊銘狠,怪就怪李守信上來就要巔倒黑白。若他只是想把賭注給免了,楊銘也不太在意,但他要置楊銘於不仁不義之地,這絕比不能忍了。
楊銘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到了這種地步,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不就是一塊翡翠嗎,有透視眼哪能稀罕它,今砸了明天就能賭回來。
李守信臉色鐵青,目中燃起雄雄怒火,恨不得把楊銘燒成灰燼。
“楊小友不要衝動,快放下來。”李守信急忙上前,裝模作樣的攔著楊銘。
這翡翠要是真砸了,事情可就鬧大了,想平息也平息不下來。
人生如戲就靠演技,飆戲,誰怕誰。
楊銘舉著翡翠大聲咆哮道:“老爺子您不要攔我,您這是打我的臉啊!不就是一塊翡翠,怎麼能因為它讓老爺子的名聲受損。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您快放開我,讓我把它砸了。”
這一刻他好像馬景淘附體一樣,激動得渾身顫抖。
“小友不要激動,有話好好說。先放下來咱們慢慢商量。”李守信連忙說道,他就怕楊銘一個失手,把翡翠給碎了。
“不要攔我,不要……”楊銘還在大叫,飆戲有點上癮了。
“咳!”
韓千雅輕咳一聲,示意他不要演的太過了,然後慢悠悠地道:“楊先生先冷靜一下,既然李老爺子說要商量,那就一定是要商量。我是這件事的見證人,你若是信得過我,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處理結果。”
“好吧。”
楊銘十分乾脆地把翡翠放下來。他看的明白,在這件事上,韓千雅明顯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金玉堂雖然是北方最大的一家珠寶行,但還有不少珠寶公司也佔了不少的市場份額。李家的“信永”古玩玉石店和“信恆”鑽石宮就是其中比較大的企業。
兩家準確的來說,是市場競爭對手。因此,凡是能夠打擊和削弱對手的行為,韓千雅都不會放過。
李守信此時的心情也十分不好,他本以為自己一出馬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沒想到不僅沒把楊銘唬住,反而讓事情越來越棘手。更為關鍵的是韓家的人也插手其中,否則的話,只是一個沒聽過名字的小輩,他有的手段把對手揉圓捏扁。
“時間不早,會館也要關門了,不如咱們換個地方談?”李守通道。
楊銘知道在這裡根本談不下去,便道:“好啊,李老先生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