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嫤道:“她在法院住。”
楊銘砸巴下嘴,看來這兩口子關係不太和協啊,不過交淺言深,他也不好當面打聽領導的家事。
書房到了,祁安嫤推開門,道:“就這裡,你先進去吧。”
“祁部長。”楊銘進屋,對著坐在一張古木書桌後的中年男子叫道,這人便是他的頂頭上司,名叫祁國洪。
“小楊,不錯,確實是一表人才,不要拘謹,坐吧。”祁國洪打量了楊銘兩三秒,含笑地說道。
他對楊銘已經關注已久,在楊銘和祁安嫤剛接觸,把他塞進國安的時候,他就已經有所留意,後來發生了賽車場襲擊案,他開始對楊銘關注起來,卻也並沒有太過重視。只是後來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一件事比一件事大,他對這個一頭闖進京城的青年也越來越驚訝,那時候他還想繼續觀察一下,重點留意,但是在前幾天發生了錢風被襲之事,讓他都不得不親自相招。
“祁部有什麼吩咐?”楊銘笑呵呵地在他對面坐下,神色從容。對於這種特工頭頭,你的演技要是不到家,就不要在他面前偽裝。
“小夥子不錯,很早我就想見你了。”祁國洪勉勵了一句。
“祁部過獎了。”楊銘笑道。
“之前幾件事情你做的都不錯,就是最近有點魯莽了。年青人意氣奮發是好事,但是不要太沖動。”祁國洪不輕不重地說道,似是意有所指。
“不知道祁部說的是哪件事?”楊銘明知故問地道。若是換別人聽到這種話,怕是要誠惶誠恐了,不過楊銘卻沒什麼感覺,他見過的大人物多了,連皇帝都假扮過,還會在乎這點威嚴。
“錢家的小子那件事,你敢說跟你沒關係?”祁國洪沉聲道。
“冤枉啊,這跟我真的沒關係。”楊銘睜著眼說瞎話。關於這件事,知道是他在背後動手的人不在少數,但他相信沒有人能掌握到證據。
祁國洪目光如電般地看著他,好像要用目光將他一眼扎個窟窿似的。
楊銘也毫不迴避地看回去,沒有一丁點心虛,他相信祁老大招他過來,絕不會是因為這件事要懲辦他,否則也沒必須讓他到家裡來。
“好了,這件事不論是不是和你有關,但有人卻認定了是你。”祁國洪收回了目光,然後淡淡地道:“這種事對局勢安定十分不利,我已經幫你壓下來了。”
“部長,您辛苦了,您喝水。”楊銘笑呵呵地道。心中暗想,我說姓侯的怎麼會沒有動靜,原來是有人先把他們按住了。
祁國洪覺得跟他說話很費勁,這小子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乾脆把話挑明,直接道:“局勢暫時穩住了,為了這件事,我可費了不少功夫。不過人家那邊畢竟吃了虧,你這邊也得做出讓步,國內你是呆不下去了。”
“什麼!”楊銘眉毛一挑,有點不樂意了。我好不容易折騰出來點家底,就讓我遠走他鄉,這怎麼行?但也不好直接發怒,人家畢竟是好意。“要不,您當做不知道這事,讓他們直接衝我來。”
“你也別生氣,這只是暫時的,讓你出去避避風頭而已。”祁國洪聲音微沉,好久都沒人敢這麼對他說話了。頓了下,又和顏悅色地道:“明面上,這是對你做出懲罰,其實是有任務要交給你去辦。”
“任務?”
楊銘有點明白了,搞了半天,原來是想讓他出力,所以先給了個紅棗。
“什麼任務?”
祁國洪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先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然後拿出一個檔案袋,道:“這是你在國安的檔案,你接了這個任務以後,檔案將會消毀,國家系統內部不做任何存留。而且你的任務,也只有我和首長知道。”
一聽這話,楊銘就感覺到有一股沉重感撲面而來。在諜戰類電視劇裡經常有這樣的情節,要某個人去出一個危險任務時,先把關係撇清,如果出了意外,組織概不負責。
“到底是什麼任務?”
“任務很簡單……”祁國洪緩緩地道。
楊銘心裡不由一跳,不怕你說麻煩,就怕你說簡單,這種話一聽……就不怎麼讓人相信。
“其實是要你去輔助一個人,幫他完成任務。”祁國洪道。
我了個去,說的這麼嚇人,原來是做助攻。
楊銘腹誹一句,嘴上問道:“是什麼人?他的任務是什麼?”
“你要輔助的人叫紀若楠,具體的任務,等你見到她以後,她會告訴你。”祁國洪道。
“紀若楠,聽名字好像是個女人……”楊銘喃喃道,越說越覺得熟悉,好像在哪聽過。“我想起來了,原來是她。”
楊銘曾聽魯能說過,京城中有四美,紀祁韓席。他見過其中兩人,分別是祁安嫤和韓千雅。最小的那位還在國外深造,此人不便多提,說多了容易被河蟹抓走。最長的那位就是紀若楠,得起這位時,魯能語焉不詳,一臉敬畏,只知道這位現在不在國內,但京城中還流傳著她的傳說。
楊銘還知道這個人的名字還有震懾紈絝的作用,眾衙內說到她都是一副禁若寒蟬的模樣,就連侯立勇提起她,也是小心翼翼,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