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能活到退休的資深代罰者,威廉姆斯一瞬就明白了喬納斯的用意,不在開口。
馬車緩緩行駛離開了倉庫區,直接向著警察局而去,馬車上喬納斯身為一名心理醫生,主動開口挑起話題,不過都是一些日常的工作閒聊,威廉姆斯也十分配合,就這樣悠閒的氣氛中,一直到了警察局,兩人也沒有露出任何異常。
實際上他們剛坐上馬車,其中一位工人的耳朵微動,看到馬車走遠,跟邊上的工人說要去一趟廁所,就隨著馬車的方向跟了過去,不時還側著耳朵傾聽。
不一會兩人從警察局後門,換了一輛馬車,直接回到了教堂。
”發現了什麼。“回到教堂,穿過小門來到教堂地底,威廉姆斯才問出了憋了一路的話。
“我還以為你會剛進教堂就會詢問。“喬納斯·皮萊拿下警帽,笑著說道。
威廉姆斯大拇指摸了摸手上的戒指,開口說道:“我和別的“暴怒之民”可不一樣。”
”恩,確實不一樣,要是羅伯可能剛才在警察局就會詢問,還有戒指不錯。“
喬納斯·皮萊餘光掃過威廉的帶著戒指的手,說道。
“跟觀眾途徑說話就是輕鬆。”威廉姆斯抬起手揚了揚手中的戒指說道。
“很遺憾,並不是所有人都這麼認為的。”
兩人談話間,走過一個彎道,又徑直沿著樓梯往上,喬納斯·皮萊走到一個辦公室門前,擰動把手推開房門,兩人直接走了進去。
兩人都脫掉外套,掛在了衣帽架上,喬納斯·皮萊在桌子後面拿出咖啡豆揚了揚,問道:
“要不要來點?”
“不,我不喜歡咖啡,有紅茶嗎?”威廉姆斯直接坐在了沙發上,看到喬納斯手中的咖啡豆,搖了搖頭,他本來是想問有紅酒嗎?猶豫一下改口道。
“有,侯爵紅茶。”喬納斯挑了挑眉回應道。
“可以說說你剛才都發現了些什麼了嗎?”看著喬納斯·皮萊熟悉的磨起了咖啡豆,威廉姆斯忍不住再次開口。
“倉庫那邊的兩個人,只有一個是工人,另外的一個是非凡者。”喬納斯·皮萊拿著桌上衝好的紅茶,加了一些蜂蜜遞到威廉姆斯手上。
威廉姆斯接過紅茶沒有說話,靜靜等待著下文。
“那個非凡者雖然扮演的很像,但是他的雙手和脖頸的面板都暴露了,他不是一名長期在碼頭工作的工人,對方說話時不自覺的側過耳朵,我懷疑對方的能力可能和聽力有關。”
喬納斯·皮萊停頓了一下,給衝好的咖啡杯中加了兩塊方糖,拿起銀質小勺輕輕攪拌,濃香撲鼻。
威廉姆斯輕輕點了點頭,原來是‘傾聽者’他明白了在馬車上喬納斯的一系列的舉動。
“倉庫裡我聞到了,腐朽屍骸的味道,雖然很淡。”說完喬納斯·皮萊端起咖啡小心喝了一口,接著開口說到。
“現在基本可以斷定,阿爾文的猜測是正確的了,下街可能就是個幌子,現在不解的是‘教唆者’和‘傾聽者’怎麼會交在一起。”
“那麼我們現在是要等貝克蘭德教區的人員嗎?”威廉姆斯不會管那麼多,直接開口問什麼時候行動。
“當然,就算知道下街是誘餌,我們不能放任不管,一個序列6的‘薔薇主教’在人口密集的能造成巨大的傷害,還好之前因為‘白星’的緣故貝克蘭德就給我們調派過一名“風眷者”
“現在我們這裡除過兩名必要的看守人員,戰鬥人員就剩我們兩個,如果儀式真的在這裡,那麼下街帶走的那個未知東西應該也在這裡,很可能也有一位中序列看守,只靠我們兩個是無法應付的。“
喬納斯·皮萊放下手中的杯子,對著威廉姆斯解釋說道。
“下街那邊一旦行動根本無法隱瞞,我們現在祭壇都不知道在哪裡。”威廉姆斯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我根本就沒有打算隱瞞,現在還有時間足夠援軍趕到,等天色暗下來我們提前進入倉庫區尋找可能存在的祭臺,在讓警察部門配合疏散碼頭倉庫區夜間工作的工人,給貝克蘭德教區的電報上我已經表明了地址,我們的車伕會帶著他們直接跟我們會和。”
喬納斯·皮萊詳細的安排這今晚的工作。
威廉姆斯對喬納斯安排沒有意見,對於提前進入的危險,他更沒有去提,因為這是他們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