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曉和此刻心裡真是B了狗,如果說吧,陸成是非常需要那一個博士的名額,不然的話就沒有書讀了,曹曉和覺得自己讓了,也是一種友好謙讓的態度。
可把它拿作第二學位給陸成,這算個什麼?
陸成也是馬上反應了過來自己可能有點凡爾賽了,所以趕緊轉移話題,也不吐槽了,問道:“曹哥,以後我就來急診科跟你混了,你可要罩著我啊。”
曹曉和隨意擺了擺手,不打算和陸成這樣無知的人計較,抬腿就要帶陸成進辦公室去。
但馬上,陸成又問:“曹哥是來這裡讀博士的嗎?是跟著急診科的哪個老師呢?”
曹曉和聽完兩隻腳都略有些僵了,然後認真回頭看了看陸成,說:“小陸,要不我和你打個商量吧?你今天別說話了行不,你就先聽我說,可以不?”
曹曉和覺得,要是再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訴給陸成,陸成今天能把他活生生給氣死。
陸成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曹曉和這麼認真,但還是點了點頭。
然後曹曉和就開始吐起了酸水,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訴給了陸成,說到後面的時候,更是指著陸成的鼻子罵!
“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如果不是早就認識你,我真想打你一頓你知道麼?”
“MMP的,我想著幫你在李教授面前說說好話,結果連我讀書的名額都沒了,你說!”
“來來來,你說!這事兒怎麼弄?”
曹曉和用左手的手背拍著右手的手掌,氣呼呼的,整個憤怒的表情由內而發,沒有絲毫的做作和PS的痕跡。
陸成聽懂了,就更加尷尬了,也更是覺得自己之前說的那些話,好像有點不像個人該做的事情。
陸成摸了摸頭,說:“曹哥,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會搶了你的名額。也沒人提前告訴我啊。”
“我是骨科的周玄青教授。”
曹曉和直接打斷了陸成,逼問:“我知道你是周玄青教授喊來讀書的,這些李教授都給我講了,你就講吧,怎麼弄吧。”
“準備請我吃多久的飯,喝多少錢的酒,抽多少錢的煙!”
“哦,不對,我不抽菸,也不喝酒,全抵成飯,我要敲詐你,你管多久的飯!”
曹曉和索性就無賴了起來,好像只有這樣,心裡的氣才能稍稍的消除一點。
其實這一切的損失,李東山教授已經用另外的方式彌補了,但是心裡這口氣,還沒辦法撒出來,他能讓陸成好過?
陸成苦了苦臉,他實在是沒多少錢了,不過請曹曉和吃飯也應該。而且昨天看手術的時候,被動蹭了百分之二十的貢獻度,每臺手術也給了一百來塊錢。
以後若是每天都有這樣的金錢來源的話,請曹曉和吃飯,那肯定沒問題。
“曹哥,你自己講吧,你說多久就是多久。我全認了,咱湘西的漢子從不扭扭捏捏。喝多少酒我也陪,抽多少煙我給你買。”陸成索性也豁出去了。
開玩笑,曹曉和來急診科都提前搞了小半年了,結果讀博的名額被自己給搶了,而且還是雙學位之一,放誰那裡都不好受。
如果曹曉和陸成從來不認識,那是你能力不夠,你愛咋酸咋酸,但熟悉的人,這樣做這樣想就明顯不太合適了。
曹曉和豎起了一根手指。
“好,就一年!”陸成咬咬牙,認了。
他心裡早就算了一下,一天一個人生活費最多就五六十塊錢,一年也才兩萬多三萬不到,這個錢,比起博士的名額,孰重孰輕陸成還是擰得清的。
曹曉和心裡只想說一個月,聽陸成說一年心裡倒是爽了一把,但還是道:“我是吃你的賠罪飯,不是吃你的軟飯。一年不幹,一個月,我要吃好的,整著貴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