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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罪惡應該在源頭!

從微細動脈找血栓,和從動脈的主幹找血栓,完全就是兩個概念的事情。

而且股動脈的分支陰部外動脈,分出來的細支夾角又是這麼細,就這麼說吧,陰部外動脈這個名詞被國際上公認命名和宣佈出來的時間都還不到十年時間,你就知道它有多難發現了。

卜浩便道:“覃主任,這位小陸醫生,哦不,應該叫他小陸教授才對啊。”

“他真的是骨科的而不是我們血管外科的醫生麼?”

卜浩這麼問,主要是想搞清楚這到底是不是一個事實,陸成擁有這麼堪稱一絕的血管取栓術,結果卻是個骨科醫生,何必啊?

他不應該是血管外科的一顆新星麼?

覃元武就嘆了一口氣說:“是啊,小陸就是骨科的醫生,如果他可以選擇從事血管外科行業,那血管外科的病人就有福咯。”

陸成這邊還在全神貫注地往陰部外動脈二進宮找血栓栓子,並沒有回話。

陳炳就立刻開玩笑道:“覃主任,卜主任,你們要幹嘛?趁火打劫嗎?”

“小陸,要不咱們回去吧?這裡實在是太危險了。簡直就是一群強盜。”

陸成這會似乎已經把導管的遠端放過了栓子,稍微充氣之後便回拉著栓子,說:“好的啊,等我把這個取完就下臺。”

覃元武雖然知道陸成和陳炳是在開玩笑,但是此刻的他卻也只能迎合著陸成,“別別別,小陸醫生,陸指導員,陸教授,我就是開個玩笑。”

接著立刻臉色一板地說:“卜主任,你看看你,說的是什麼虎狼之詞,把我們的小陸醫生都要嚇跑了。”

卜浩也是人兒精,馬上就道:“這我不是覺得小陸醫生天生就該是吃我們血管外科的飯的嘛。其實還有一句話我沒說出來,那就是如果小陸醫生不從事骨科的話,是骨科巨大的損失。”

“這古來有一句話講得好,忠義難兩全,恨不為二人啊。”

檯面上有說有笑著的氣氛,其實是巡迴和洗手最願意看到的,如果覃元武和卜浩他們都不說話,證明病人的手術和病情可能都太危險了。

只是啊,在這個過程中,麻醉師一直沒講話,現在病人的情況很不樂觀。

特別是神經外科的人,更是一言不發的樣子。

在覃元武他們講話的時候,只有兩個下級醫生往這邊瞥了一眼,便又繼續埋頭工作去了。

感受到神經外科這樣的氛圍,陸成與覃元武等人則是稍微看了一圈,也就沒講話了。

其實啊,卜浩在剛剛看到陸成竟然能夠把陰部外動脈的栓子都取出來後,就知道陸成的水平極高了,可以這麼說,這種微小動脈取栓術,不亞於超遠距離小動脈的取栓術。

陸成有這水平,那這條腿差不多肯定能保得住。

而陰部內動脈的事情,覃元武這邊準備直接切開取栓,覺得問題也不是蠻大,所以才想稍微活躍下氣氛問一問神經外科那邊的情況,如果他們也答話了,就證明情況還好。

不過,好像事情沒有往最樂觀的方向發展。

良好的氣氛並沒有得到回應,覃元武的心思略有些沉重。

說實話,醫者不治至親,手術檯上躺著的是他的侄子。或多或少還是會對他的心態造成一些影響。

所以他才沒太多的把握同時把腎動脈和下肢動脈的血栓給取出來。

其實卜浩也不是不可以做血管外科的手術,只是啊,血管外科新興不久,卜浩所在的縣醫院都還不能全只靠著血管外科吃飯,病人量都不夠。

所以他只能捨近求遠地把陸成從常市叫來津市。

這本來就是花的他的人情,只是一臺急診手術的創傷並不侷限。

如果自己的侄子沒有扛過去的話,那不管是保了腿還是保了腎,又有什麼意義?

只要不截肢,不切腎。說得不好聽就還是一具完屍。

覃元武一邊想著,一邊繼續操作,他現在已經取了一些分支動脈的血栓。腎動脈處只要把餘留的血栓處理掉後,他就能去處理陰部內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