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吧,你說了,尹教授?”古丈量此刻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所以便直接禍水東引,喊尹玉來發表最終的意見。
反正這是你尹玉的地盤,你來拍最後的板子吧,反正,我這邊是不敢講話了。
那尹玉還能說什麼啊,手術是喊陸成來做的,陸成既然提了出來,肯定有把握,技術好你還能說他的不是?況且如果要在對側再開一個口子的話,是會增加了手術的創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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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玉都覺得這個口子節省的就相當的蛋疼了好吧,4個毫米的口子你也要省??你是怕這個卓灼出不起多一個導鞘管的錢還是咋的啊?
你這個古丈量,糟老頭子活了一輩子了還在給人挖坑,真滴是壞得比較純粹的哈。我能說不行麼?
尹玉於是鄭重地點頭,把所有的心思都收掉了:“小陸說行,那是肯定能行得通的。”
尹玉和古丈量都達成了一致,主刀提出了建議,三助沒有說話的權利了,洗手護士更不敢多說。巡迴護士又是悻悻地把剛準備開的導鞘管給收到了櫃子裡面去,心想還好自己剛剛沒反應過來,不然的話,這個導鞘管的錢誰出吶?
而陸成和尹玉以及古丈量的談話,在卓灼聽起來,那是叫一個膽顫心驚啊。
卓灼其實已經躺在了手術臺上,你們愛怎麼弄怎麼弄就好了,該怎麼弄就怎麼弄好了,千萬千萬不要弄的就是意見不一致啊。
但是,尹玉先說要開口,陸成這邊又說不要開口子,這話聽起來,是真tm刺激你知道嗎?
就好像是那種,把病人往手術檯上一放,麻醉放倒了,口子一開,問,來來來,你看看哪裡不順眼,我就把哪裡拉了,來看看看看。
也像是那種,這樣可以吧?這樣沒問題吧?應該總會成功的吧?
這種真能嚇得死人。
不過好在是有一點卓灼可以確定,那就是小陸是熟人,而且全臺手術都在陸成的掌控之中,陸成給出的建議被採納了,並不是那種意見非常不一致的情況。
那就還好。
畢竟陸成是古丈量都比較推崇的人,這老教授總不至於專門給自己埋坑吧。
正在考慮的時候,卓灼又十分蛋疼了!
因為啊,此刻他竟然又聽到了古教授的聲音,他喊陸成能不能稍微講解一下。
我凎!
我他麼又成了教學病例了麼?
大哥,老哥,你能不能不分散咱們小陸的注意力??
我在被手術,不是在做spa,你能讓他安安心心地做手術麼?
陸成自然不知道卓灼這些心思,便開始講解了起來,說:“尹老師,古老師,我們現在穿過的地方是左髂總動脈,再往上穿過左髂總動脈後,便能夠到了腹主動脈的位置了,這個分叉口我們就可以很清晰地找到右髂總動脈的入口。”
“我們再稍微轉點方向,就能……”
古丈量當時老蛋都開始疼了。
這是人話?再稍微轉點方向,你也好歹說下到底該怎麼轉的啊,是怎麼評估的啊?
當老師,當得專業點好不好?
不過,讓古丈量比較失望的是,陸成從左股動脈把右髂內動脈的狹窄處做好之後,再繼續轉到左髂內動脈的分支陰部內動脈的時候,仍然是同樣的說法。
稍微轉點方向,往下方,往側方,往更下方。
聽得古丈量當時就想打人了。
你這麼說法,還不如說就這樣,這樣,再這樣這樣,還簡單通俗一些。
現在有顯影劑在,我不知道導絲的尖端往哪裡走嗎?
這又不是你自己進到血管裡面去,可以隨意性的控制自己的行走方向的,這已經是超遠距離地控導絲了好吧?
而且,最關鍵的是什麼,從股動脈即便是往腦部的血管方向走,那也是相對比較平行的,穿過腹主動脈逆行到主動脈弓,再往頸部動脈走的時候,只有一定的夾角,控制起來的難度雖然有。
但是,你這已經是從腹主動脈基本反折到了對側的髂總動脈了啊?
這在不直的情況下,該怎麼調整方向,你得說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