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成再次點了名字,著重記住了自己組的管床醫生和下級:謝建、郭東明、陳玄海與林瑞利。
其他的管床醫生,雖然來了創傷急診中心,與他相處的時間恐怕除了今天早上外,就沒其他特別多的時間節點了。
而謝建與郭東明等人,估計也就謝建與他相處的時間會長一些,這個月後,他們其他人完成了骨科的規培輪轉任務,也就是離開了骨科,回去自己的科室。
頗有一種鐵打的住院總,流水的住院醫師的感覺。
“排班表,我已經放出來了,我們科室這個月就只有六個有證的下級醫生輪換班。所以其他沒證的人,我給你們全都安排了跟副班,就比如說謝建,就是跟郭東明的副班,陳玄海,你跟林瑞利的副班!”
“有一點,我再次強調一下啊,副班是副班,我每天都會在科室查的,如果出現了主班不在,主班離開的情況,你們也就別出科了,下次我們科室繼續歡迎你。”
總住院除了擔任科室的瑣碎任務,也要負責對來輪轉的規培生和專業型研究生進行臨床考察,擁有一票否決權。
陸成這是醜話說在前頭,分配了排班表,也分配了副班,但是主班偷懶溜溜球了,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他現在是總住院,是會被追責的。
陸成這話,頓時就打消了一部分人的念頭。甚至包括陸成自己組上的陳玄海,都舉手了,陸成喊他開口之後。
林瑞利道:“陸哥,陳玄海其實可以單獨值班的,他現在都已經是第二年了,以前我們一起在脊柱外科的時候,他也單獨值過班,我們可不可以。”
林瑞利的話都還沒講完。
陸成就直接打斷他說:“我們這裡是急診創傷中心,不是脊柱外科,脊柱外科在外科大樓的第十四樓。”
“我不是在和你們開玩笑,當班和值班的醫生,就必須在自己的值班週期內,本本分分地做事情。沒有資格證的,或者暫時還沒有考過資格證的,就好好地跟著別人學,跟著看。”
“這是一點。”
“第二點,你們輪科的根據每個組教授的習慣上下班,不論出現任何情況,早交班都不能遲到。實在有特殊的事情,提前給我彙報。需要請假的就自己去走請假程式。我不希望聽到有人因為一些小事就請假一整天,或者請假幾個小時的事情發生。”
“自己有短時間的時間需求,自己找好換班的人,我也是不會為難你們的。”
“但是,如果出現了空班,逃班的情況,我不是和你們開玩笑的,就早點從我們科室離開,自己去找其他骨科輪轉。”
“第三點,你們除了安排的白班和晚班之外,還有急診手術班,急診手術班,每個人都有排,自己記得在手術班當天二十四小時開機,急診手術的時候,我要能夠找得到你們人。”
“而且必須在半個小時內,能夠趕到醫院的地方,超過了這個時間,比如說你在和你女朋友逛街這樣的情況的話,那麼不好意思,你就陪你女朋友逛街去吧,我喊住培辦給你放一個月的假期。自己有導師的,就通知你們的導師自己領回去重新教一下規矩。”
急診創傷中心,有很多急診手術,不可能每一臺都把一個人繫結上,所以除了常規的白夜班外,還要有急診手術班。
陸成說話間,立刻把下面的一些研究生和規培嚇得一顫一顫地,幾乎就感覺陸成是個鐵面閻羅似的,根本不講任何情面,任何不順之處,就要把人送回去。
這也未免太過苛刻了吧?
陸成也沒去管他們心裡的想法。
“第四點,出院病歷,三天內必須完成,如果超過三天沒完成的,不管多晚,我都有可能把你喊來科室整病歷。自己安排整病歷的時間。”
“反正我是二十四小時在科室裡待命制的,你們可以試試我會不會半夜三四點給你打電話喊你來科室裡整病歷。我也是從你們這個階段裡來的,當時我們一個組只有兩個人,我一個人管的床位是十三張還是十四張。”
“你們現在管的床最多的才五張。不要覺得我不夠體諒你們,而是確確實實,你們的事情,不會忙到那種層次。這就是你們這個階段的工作。”
陸成也是當了三年的規培狗,那個時候雖然累,但是學到的東西也很多。等到過了這個時期,你想要再去有那麼接觸病人的機會,都沒人去給你了。到那時候,你要麼就是工作,要麼就是要開始自己單獨面對病人了,為自己的病人負責了。
可沒人和你說,我今天是幹嘛幹嘛去了這樣的理由了,直接把你告得連你媽媽都不認識。
陸成又是講了一些特別重要的點,都還沒把ppt講完,忽然總住院的老式電話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