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一凡一欺身又撲了上來。
這次目標卻不是聖手娘娘而是魯弘文。
魯弘文沒有留神,向後退了一步,口中嚇得媽呀叫了一聲,一縮脖子,頭髮卻被賈一凡薅住,賈一凡一用力,生生拽下一塊頭皮來。
聖手娘娘忙從一邊欺身過來擋住賈一凡,口中笛聲驟起,賈一凡雖不受聖手娘娘控制,但這血癮卻被勾了起來,心內煩亂,五臟六腑如波濤翻滾,意亂神迷。賈一凡向後一躍退至院牆邊,提身上牆,翻牆而去,猛然間頭昏眼花一頭栽倒在地上。
聖手娘娘追趕至牆外不見一個人影,聖手娘娘自言自語地叫了一聲:“小冤家,聞著味我也能找到你。”
女子閨閣內,還未睜開眼賈一凡先聞到一股清香的脂粉氣,緊接著入耳的是悅耳的琴聲,琴聲悠揚婉轉,如清泉流淌,又如鳥兒啁啾,一折三嘆。
這琴聲是如此的似曾相識。
賈一凡盡力睜開眼,只見一位女子盤膝坐在地上,一頭如瀑青絲,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乳白色紗衣,腰若細柳,肩若削成。但見女子十指在那琴絃上來回撥動,美妙的聲音瞬間傾瀉而出。
一曲已閉,女子站起身,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態愈加輕柔柔美。
“是你!”賈一凡雖然驚訝卻也故作平靜。
“是我,長安一別已是一載了。”李瀟瀟一聲輕喟。
“白雲蒼狗,世事無常,誰能想到今天你卻把我救了。”賈一凡從床榻上起身繼續道:“你不應該救我,因為我瘋起來是專喝女人的鮮血。”
李瀟瀟一笑:“你已經喝過我的血了。”
“這是哪裡?”賈一凡疑問道。。
“你不用知道這裡是哪裡,你只需知道有我在你就是安全的。”李瀟瀟走到琴邊:“很久沒有聽到公子的琴聲,不知公子的琴藝是否精進!”
賈一凡坐在琴邊輕撫琴絃:“獻醜了,算是給姑娘的答謝之禮。”
這一幕彷彿一年前,李瀟瀟生出一種恍惚感,分辨不出今夕是何年。
懿欣等不到賈一凡回來有些著急,看到懿欣一副焦急的神態沒名兒也急。沒名兒在門口的樹上竄上竄下始終不見賈一凡的影子。
“我們進城吧!”沒名兒建議:“也許天寶哥在城中玩的盡興忘記了回來。”
懿欣也等的失去了耐心,去城中尋找又不知道該去何處,又擔心自己出去天寶回來兩個人又錯過,一時躊躇起來。
思前想後半天懿欣咬咬牙道:“沒名兒你在家中等我,如果寶公子回來將我房間內的那一碗血餵給他喝。”
沒名兒雖然是個耐得住寂寞的人,但自從遇到懿欣後確耐不住寂寞了,一個人的時候沒名兒的心就會發慌。
沒名兒執意要跟著。
“你敢跟著我,我保證你再也見不到我了。”懿欣假裝生氣,沒名兒就真的怕了。
懿欣走出幾步仍不忘回頭叮囑:“記得不要亂走,等我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