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浩斗府內,洞房外人群鼎沸,划拳喝酒,好不熱鬧。
洞房內雲琪又羞又喜地坐在婚床上坐立不安,心中既期待靜華來,又害怕靜華來。
洞房的門吱呀一響,緊接著傳來一陣腳步聲,來人並不說話徑直奔床榻而來。
雲琪心裡撲通通亂跳,緊張的手心出汗,話也說不出來,心想這人定是靜華,憋了半天終於輕聲叫了聲:“大哥哥。”
來人並不答話,也不接去蓋頭,隔著蓋頭親吻起雲琪的臉來,羞得雲琪躲來躲去,卻又怎麼躲得開。
雲琪輕輕推來人,嘴裡還是叫著:“大哥哥。”
來人更加興奮,鼻息也急促起來,稍一用力便把雲琪平放在床上。
雲琪又酥又麻又緊張又羞臊,用自己兩個手掌緊緊抵住身體。雲琪自是不諳房事的,心裡暗想靜華為何如此嫻熟,渾身瞬間變得燥熱,身體緊緊攏在一起,未出汗卻感覺自己溼漉漉的。
這從始至終頭蓋一直遮在雲琪的頭上。
雲琪身體有些乏,又有一種愉悅的滿足感,也有一種被抽空的感覺,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雲琪睜開眼,院內已經點起了燈火,周遭一切都安靜下來,雲琪溫柔地叫了聲:“靜華。”
一個丫鬟應聲從門外快步走了進來施禮道:“夫人,您有什麼吩咐。”
“靜華公子呢?”雲琪問。
“誰?”丫鬟不解地看著雲琪。
“新郎靜華,崔靜華啊!”雲琪羞澀道。
“夫人,您錯了,你這是歡喜過了頭了嗎?新郎姓姜,姜浩鬥,姜公子。”丫鬟笑著道。
雲琪像五雷轟頂一般,霎那間癱坐在床上。
“少爺剛出去,說您累了,叫不要打擾你。”丫鬟繼續道。
“我……我……你……你……”雲琪指著丫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雲琪看到柳萌娘微微笑著站在自己面前看著自己。
“三娘,我這是在夢裡嗎?”雲琪問。
“你已經死了。”萌娘說。
雲琪詫異道:“三娘是你已經死了啊。”
“剛死之人總以為自己還活著,你回頭看看。”萌娘嘆了口氣道。
雲琪回過頭看到自己的身體直直的吊在房樑上。雲琪想了起來,哀怨道:“是啊,是我已經死了。”
萌娘拉住雲琪的手,開元觀主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是來度你的,你我本是祖天師張道陵鵠鳴山親手種養的花草,你是那一株端香花。我們這世歷劫已畢,得百花娘娘垂憐,做一個副花神。”柳萌娘微微笑著說。
雲琪向開元觀主略施一禮叫了聲:“法師”。
開元觀主打了個稽首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緣法,每個人也有每個人的劫難。”
賈一凡翻過魯國公府家的院牆,天已經黑透,院內卻是燈火通明。
賈一凡想找到新房卻是不難的,張燈結綵裝飾最鮮豔的那一間就是。
賈一凡想找到新娘也是不難,雲琪就掛在房樑上,早已沒了氣息。
賈一凡想找姜浩鬥卻難,尋遍了整個院子也沒見姜浩斗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