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嬰反問:“你的人,你又能保證可以完全掌控麼?當初的你,是羅凌甫的人,他能完全掌控得了你麼?”
吳升點頭:“也是。”
姜嬰道:“他受了太多的影響,包括那個伍員,當初趙裳在城父中計,給她下鉤的就是這個伍員,我準備殺了他。”
吳升很震驚:“趙裳是你的人?”
姜嬰笑了:“她本就是器符閣的符師啊,很奇怪麼?”
吳升反駁:“器符閣有很多符師,不可能全是你的人。”
姜嬰點頭道:“說得也是……但她的確是我的人。”
吳升怔怔片刻,不由嘆了口氣。如果姜嬰說的是真的,那他自擔任揚州行走後的很多事情,包括串聯勾結各家行走的那些勾當,姜嬰應該是一清二楚的。
“當時,我在奉行議事上被肩吾質問,你為什麼不說出來?”吳升問。
“為什麼要說?幾個行走串聯勾結而已,又能如何?就算免去你的行走,不過是罰以重役,又能如何?”
“可肩吾畢竟為了此事貶黜西極。”
“那是他自找的,與我無關。他關心的事,和我關心的事,從來就不是一件事。”
吳升看著侃侃而談的姜嬰,忽然覺得,如此美人在島上和自己吹著夜風,說著掏心窩子的話,感受還是很旖旎溫馨的,只不過......
正遐思間,姜嬰忽問:“禹王的虛空結界,是什麼樣的?”
吳升問:“這就是你關心的事?”
姜嬰道:“除了虛空結界,我還能關心什麼呢?要想合道,目前來看,也只有虛空結界。我和肩吾不同,有些事情他不知道,他以為合道有很多條路,所以什麼都想要。”
吳升問:“難道不是嗎?”
今夜的姜嬰心情很好,所以耐心解釋:“都說學宮得自上古傳承,是唯一的修道正宗,但我以為只有三件,一是天地景陽鍾,二是天書文字,三是長壽丹的丹方......”
吳升皺眉:“那麼少?”
姜嬰道:“或許幾位學士手中還有一些別的,但就我所知,最重要的,堪稱傳承的,也就這三樣吧。很早的時候,我就注意到,辛真人和子魚在偷偷煉製私丹,原本並不願意理會,長壽丹是救人的,學宮規矩,每年都有一定之數,但實際上多用上一些,似乎也沒什麼不妥。”
吳升問:“那後來你為什麼盯著長壽丹的問題不放?”
姜嬰回憶道:“以前我有個門下,做事很穩妥,也很聰明,他向我稟告,子魚每年到手的長壽丹有近百枚,但賣出去的只是其中的一半,他給我算了一個數,只是二十年的時間,子魚就積攢了上千枚長壽丹。”
吳升喃喃道:“上千枚,的確是個不小的數。”
姜嬰問:“你知道,在上古時,長壽丹是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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