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糖一把掀起復制體的衣服,看著鼓起來如十月懷胎的肚子,眼角一個勁兒的抽搐。
果然,便宜貨就是有bug!
深知自己價位低,但又很難被賣出去的複製體默默扒拉下衣服,“……拉、拉一頓就好了。”
再回去,就成二手的了,更便宜,嗚嗚嗚嗚……
於是當晚,廁所就堵了。
複製體舉著馬桶抽,邊抽噎邊抽馬桶。
唐榕站在衛生間門口,臉色一言難盡,他在思考一個十分深沉的問題,複製體可以張開血盆大口,那它上廁所的時候,那裡會不會也張的如同“血盆大口”?
光是想到那畫面,唐榕就渾身震了震,慌忙去找薑糖,“糖絲兒!”
“怎麼了?”她回頭看著匆忙跑過來的唐榕,伸手一接,差點摔倒的唐榕就被攬住了腰。
唐榕頓時紅了臉,他的指腹輕輕按壓在少女手臂上,溫熱又灼燙得讓人捨不得挪開,他強裝鎮定,可眼裡露出的傻笑卻暴露了內心的最真實想法,“糖絲兒,我的腰細嗎?”
薑糖:???
這話問的就跟我.騷嗎你想不想睡.我一樣,讓人猝不及防差點噴出一口水,她順手不帶一絲迤邐心思的捏了捏唐榕的小窄腰,目光所及處落到了他因為強忍酥癢而微微側歪的臉頰。
“確實挺細的。”比陸殷齊要細,比霍顏的薄,大抵也會比簡之延窄上許多。
她不期然的,又想到了那個戴著鴨舌帽的少年。
漂亮秀麗的面容,星空般的雙眸一望無盡,眼神澄澈的好像沒有顏色的海洋,吸引著人想要入水去探尋裡面盛放的情感,她似乎未曾注意過他除了臉外其他的特徵,因為僅僅那張臉,就足夠讓她為之駐足良久。
丁點兒都捨不得分神絲毫。
經歷過無數任務的薑糖,其實曾偷聽過前輩們私下隱晦交流的一個傳言。
那傳言似真似假,聽著好像有幾分真實,又覺得似乎是瞎扯,也因此一直沒被她放在心上。
大多數任務者或多或少會被位面的某些人所迷住,但因為各種原因最終還是選擇了繼續任務,但有極少數的任務者,十分特立獨行。
她們就像沒有感情一樣,不會為任何人停留,更遑論為他們付出一絲感情。
這樣的任務者大多都是像薑糖一樣,從來沒有失敗過一次,淺薄的感情成為了所向披靡的利器,讓她們得以在公司脫穎而出,成為了為公司效力的完美機器。
她們一生都在致力於維護位面的穩定。
這種完美打工人雖好,但是這種人太少了,公司費勁扒拉出那麼些個,就再沒簽約過類似的新人。
直到新人薑糖的出現。
她看起來和普通任務者沒什麼區別,天真、沒經驗,很容易生出憐憫之心,剛做任務的時候也會出些小岔子。
她可以接納別人的愛與乞求,替位麵人物心疼,像個多愁善感的小傻子,曾在公司年終總結會上被拿出來當反面教材,前輩們會笑著打趣她早晚會適應的,可背後卻都在用複雜的視線打量她。
因為久經沙場的她們輕易就看出來了,無論她多麼憐愛、心疼那些人,她好像從來沒動心過。。
她就像介於完美任務者和普通任務者之間的那個,十分湊巧的均分了兩者的特性,顯得格外另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