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饒命啊,我是有眼不識泰山,今天冒犯了諸位,下次再也不敢了。”掌櫃的大聲求饒道。
然而此時,後院裡忽然竄進來七八個壯漢,個個手裡拿著單刀。
張金生見狀,拔出腰間寶劍,唰唰幾劍下去,砍翻幾個,其他的奪門而逃。
孫二孃卻抓住其中一個,一腳踹翻在地,冷冷地說道,“今日若不給你們點懲罰,你們便不知道,大樹十字坡的招牌,到底有多硬!”
她說著,拔出腰間的短刀,一陣操作猛如虎,直接將那人身上的肉,一刀刀全都剔了下來。
那夥計慘叫聲,傳出去好幾裡遠。
抹了抹刀上的血跡,孫二孃來到那店掌櫃的面前,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多日不曾剔肉,刀法竟然有些生疏了。”
“現在該你了,你且忍受一下,讓我享受享受。”
她說著,便要動手。
“我錯了,饒了我吧。”那掌櫃的哭嚎著,鼻涕泡都冒了出來,“大樹十字坡是開黑店的祖宗,我朱貴久仰大名,一直不曾拜見,如今見了姑娘,不,是姑奶奶!”
“見到姑奶奶的真容,實乃三生有幸。”
“姑奶奶饒命,若今天饒了我,改日我定然為您養老送終。”
西門慶心中頓時瞭然,原來此人,便是水泊梁山下,開酒店的旱地忽律朱貴!
只是不曾想到,這貨居然如此沒有骨氣。
孫二孃面露遲疑之色,“原來,你知道老孃的名號?”
朱貴苦著一張臉,“江湖之上,凡是開黑店的,誰不知道孫二孃的大名!”
“饒了我,好不好,從今以後,我就是您的兒子,孫子。”
本來是一句求饒的話,孫二孃卻認真了。
她眼睛眨了眨,隨後搬過同一張凳子過來,“既然如此,從今以後,我就收你為義子乾兒,你可願意?”
那朱貴用膝蓋當腳走,跪爬到孫二孃的面前,“娘,兒子跟你磕頭了。”
男子漢說道做到,朱貴腦門碰地,砰砰磕了十幾個響頭。
其情真意切,溢於言表。
“我的兒,趕緊起來吧。”孫二孃說道。
聞聽此言,朱貴立刻從地上爬起來,滿臉含笑道,“我娘今天來我店裡作客,諸位叔叔大爺們賞光,是我朱貴的福氣。”
“我這就將店裡最好的酒肉拿出來,來孝敬諸位。”
說罷,他急匆匆向裡屋走去。
那魯智深不放心,怕這貨耍鬼什麼鬼計,立刻也跟了上去。
端上了酒肉之後,孫二孃指著西門慶說道,“這是我義弟,喊叔叔。”
朱貴立刻端起酒碗,“叔叔,我敬你一杯。”
兩個人一同飲下。
孫二孃又指著張金生說道,“這位是張教頭,比我們大一輩,喊爺爺。”
朱貴笑容滿面地點了點頭,朝著張金生說道,“爺爺好。”
兩個人又同飲一杯。
孫二孃一指魯智深,“這個和尚,叫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