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旭走到梁紅玉的身邊,滿臉蒙圈地問道,“這上面寫的是啥呀。”
“兄長給咱們定的規矩。”
“第一條,兄弟們要互相幫助,不準內訌,違反者轟出家去。”
“第二條,兄弟之間有矛盾要及時找大哥調解,違反者轟出家去。”
“第三條,紅鯉魚與綠鯉魚與驢。”
“第四條,吃葡萄不吐不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
“第五條,玲瓏塔,塔玲瓏,玲瓏寶塔第一層……。”
這些兄弟們,除了第一條和第二條之外,剩下的東西,誰都讀不明白,裡面的內容究竟有什麼用。
石秀問道,“鯉魚和驢有啥關係?”
史進最聽話,一把手攥著毛筆,“管他啥關係呢,寫完了再說。”
看著滿院子的英雄好漢,有的趴在地上,有的趴在牆上,有的坐在桌子前,各種姿勢不一而足,西門慶不禁莞爾。
哼,以後誰在敢亂來,就讓他抄作業,罰死他們。
跟吳月娘交代了幾聲之後,西門慶悄悄地出了門,念動咒語,催動甲馬,一個時辰後,便到了陽穀縣。
此時家中已經沒有了什麼災民,王進和張金生兩個人,正坐在一起下棋。
“老張,你又耍賴!”王進怒道。
“哪裡有耍賴。”張金生嘿笑道,“不過是悔棋而已,與耍賴毫不沾邊。”
“哪有悔棋悔三步的!”王進拍著桌子問道,“我不玩了。”
西門慶笑吟吟地進門,“二位,好悠閒呀。”
王進和張金生立刻起身,躬身施禮道,“老爺。”
詢問了家中的一些情況之後,西門慶直奔後院。
此時那程婉兒,正坐在園中的一顆桂花樹下,品著茶,看著書,倒是十分愜意。
“娘子,我回來了。”西門慶說道。
程婉兒連忙起身,見左右無人,一下撲到西門慶的懷裡,聲音甜膩膩地說道,“老爺辛苦,我幫老爺倒茶。”
雖然如此說,卻並沒有動。
摟住那程婉兒纖細的腰肢,將頭埋在她的秀髮中,西門慶悠悠地說道,“將家中諸事全都交給娘子,想必十分勞累。”
聞聽此言,程婉兒鬆開了手,順手在桌子上拿了一個賬本,“老爺請看。”
這賬本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字,每天派出去的工人多少,幹了多少的活兒,成本用掉多少,都一一記錄的十分詳細。
“身為女人,我不便出門。”程婉兒悠悠說道,“連日來,多虧孫二孃姐姐和智深大師幫忙,一切倒也有條不紊。”
西門慶仔細看著酒坊的運作情況,不由得暗暗驚歎,這程婉兒倒是管理家的一把好手,比之吳月娘在的時候,產酒量明顯提高不少。
“雪娥呢?”西門慶問道。
“李瓶兒陪著她,在花園裡三步呢。”程婉兒說道,“金蓮要種花,這些天在忙著育種,忙碌的很。”
“她說要等到明天春天的時候,萬華紅遍,光彩奪目,然後製造出最美麗的花來,給老爺在增加一筆收入。”
收不收入西門慶此刻到不關心,他看著嬌媚的美人,心中大動。
西門慶猛地將她攔腰抱起,快步向房間內走去。
“不要。”程婉兒只說了兩個字,滿臉便漲得通紅,雙目中露出迷離的神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