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學,我沒有你那麼多肉,寫不開。”王靳新朝我揮舞著胳膊說。
我見怪不怪,“肉嘟嘟的才可愛嘛,你看人家熊貓比我還胖呢,大家都喜歡的不得了,胖點兒有什麼不好?”
從小到大,說我胖的人數都數不清,我自然而然把這句話掛在嘴邊了。
“你可拉倒吧,你這得多少天沒洗澡了,能髒成這樣啊?”在王靳新心裡,拖把都比我乾淨。
“我這麼白淨一姑娘,你竟然說我髒,成心找死,是嗎?”我不甘示弱,拍桌子站起來。
“小胖妞發飆了。站起來連我肩膀都到不了,你在這兒大言不慚地笑話誰呢?”
王靳新從來不懂得適可而止,他只擅長火上澆油。
惹怒一個女人,無異於犯罪啊。
而罪犯是要接受法律制裁的,下場通常會很慘。
這麼淺顯易懂的道理,竟然沒人給王靳新普及過,還讓他順順利利地活到了初中三年級。
這是廣大女同胞的失誤。
“誰連你肩膀都到不了?自己長的跟電線杆子似的,還好意思嘲笑別人,你好意思嗎?”我義憤填膺,據理力爭。
王靳新說著拿拖把朝我比劃,“我高怎麼了?總比你矮矮的,夠不著黑板好。”
“你才夠不著黑板呢。我踹死你,你信不?”我說著衝向講臺拿起黑板擦。
“來呀,來呀,你朝這兒踹,你敢嗎?”王靳新依舊是賤賤地,朝我撅撅屁股,拍了兩下。
真賤。
我一隻手叉腰,一隻手拿黑板擦指著他,不管怎麼樣氣勢不能輸,“我怎麼不敢了?你過來,你離我近點兒。”
“哈哈,你夠不著,小短腿兒。”王靳新杵著拖把繼續叫囂。
“說誰小短腿兒,你才小短腿兒呢。”
我這小暴脾氣,真想把王靳新提拉起來暴打一頓。
“小胖妞,小短腿兒。我就說,你能怎麼滴?”王靳新說著把拖把扔到一邊。
我敢保證小混混都沒王靳新這麼屌。
王靳新就是新晉的一河北小痞子。
說他是河北小痞子,都丟我們河北人民的臉,應該把他斬首示眾,再暴屍荒野的。
“我打死你,你別跑。有種你別跑。”我一邊拿著黑板擦,一邊滿教室追著王靳新跑。
“你來追我呀。有本事你來追我呀。你肉那麼多,你追得著我嗎?”王靳新說著,拿起我政冶課本搖啊搖。
我的小野菊灑落一地。
說不心疼那都是假的。
“王靳新,你竟然毀壞我的小野菊,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我誓死要為我的野菊花討回公道。
王靳新一臉疑惑地撿起地上的野菊花,“這什麼破玩意兒,這麼幹巴巴?野菊花嗎?”
“別碰它。”我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向王靳新。
“我跑。”王靳新說著踩過我的野菊花。
無一倖免遇難,全部陣亡。
“我今天要跟你同歸於盡。”
“嘿嘿,你逮不著。”王靳新一溜煙的功夫,拿著拖把跑到了門口。
我步步逼近,“有本事,你站著別動。”
“我不動。我不動,你敢扔嗎?”
叫囂,赤裸裸的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