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的這段時間中,吳王府的親衛們也可以在幽谷中吸納天地元氣和修煉功法。
“你們不打出手再試試?”謝吳峰很隨意的開口說道。
獨孤海環顧一週,看著四周山體雖然已經破損嚴重,但其上還有灰黑色流光縈繞,神色肅然看向謝吳峰說道,“不了,此處山谷陣法詭異,著實讓老夫參透不了。”
這幾日除了在深潭邊釣魚,就是在山谷中四處轉轉,主要是為了研究這裡的陣法符文,但卻根本看不透,只能憑藉超強的記憶將其中一些符文刻畫在自己腦海中。
慕容恪本想試一試謝吳峰的深淺,一個二品境的武者竟然在他們兩個天人境面前如此雲淡風輕,絲毫沒有擔憂和害怕。
聽完獨孤海的講述,心中暗自心驚,原本還暗自好奇,獨孤海這幾日怎麼在山谷中到處瞎轉悠,竟然是在研習這些奇異的符文。
對於陣法一道,慕容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門外人,因此還是十分謹慎,生怕一個不小心,被謝吳峰用此間陣法給困住。
“既然如此,就不遠送了。”謝吳峰很果斷的下了逐客令,本是要領教一番半步天人境的實力,結果對方竟然不願意出手。
“多謝,小友這幾日的招待。”獨孤海縱身飛掠向天際,慕容恪緊隨其後,眨眼的功夫,兩道身影就消失在視野盡頭。
“殿下,這兩人恐怕不會就此離去。”穆子嶽回過頭,回想起兩位天人境強者臨走時的表情,似有一絲不甘,更多的是不捨。
特別是慕容恪臨走時多看了一眼竹屋方向,心中還是放不下千載難逢的機緣。
“不用管這些,大家都準備準備,我們明日就啟程返回京都。”
已經在這處偏僻的山谷中待了四、五日,也不知道南州的幾位卿侯準備的如何。主要是此處天然孕育的天地元氣已經被眾人吸納的所剩無幾。
謝吳峰這幾日也沒有再修煉,從山河林中隨手踩著的珍草,已經被他吸收一空。
“是的,王爺。”
......
水月宗,少月堂內,月光如水。
白紗帷幔在殿內四處隨風微微擺動了一下,旋即一閃檀木鏤空木門緩緩掩上。
室內左右各有四排一丈高的燈臺,其上燭火搖曳,將白紗帳幔照著一片暖黃。
趙瑾瑤走進大殿內,摘下白紗帷帽,露出一張略顯疲憊的瓜子臉,容顏依舊清冷,不過多了幾分讓人憐惜。
“怎麼了?”屏風後面的錦榻上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聲音輕柔,但更多帶了一份悅耳的清淡。
“師尊,為何我們水月宗不插手渤海郡之事?”趙瑾瑤回到水月宗的途中,特意去了一趟博海城,那裡已經被乾國大軍圍困多日,而起整個渤海郡都在風雨飄搖之中。
乾國太子率領的大軍,已然踏破渤海郡,正在向燕國京都逼近。
趙瑾瑤此刻心中多了一絲悲憤,她本以為水月宗會是渤海郡的依靠,整個定國侯府都知道,開京靠不住,但此刻她沒有想到,真正掌控渤海郡的世家宗門,自己的師門竟然坐視乾國鐵騎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