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麼嚴重,你有這份心就足夠了。”其實,白寧早有了主意,她裝模作樣地說,“不過……”
“不過什麼?只要金鎖敢負你,我揍他。”
“揍他倒不必,你幫我看緊他,好嗎?”
“沒問題,遵命。”
“那好,從明天起,你與毅彩調換工作。但你不會養豬,這活兒只有金鎖頂著,你的任務就是從山上向工地運送搭建豬舍的材料。這樣金鎖與毅彩就徹底分開了。”
熊虎猶豫了,煮飯的活兒多輕鬆啊,如此調換工作,自己還不掉層皮?但他從心底裡喜歡白寧,不聽她的話就得不到她的歡心,如果為她監視金鎖,就有和她私會的機會。
已經吻過她多回了,一次比一次甜蜜,一次比一次銷魂,也許還有進一步的機會呢。
熊虎笑眯眯地答應了白寧的安排。
金鎖對這一安排極為滿意,他感激白寧對他的幫助,乾重活兒,熊虎肯定比毅彩強。
金鎖考慮,熊虎是城裡人,又在伙房工作,體力一定不如自己,在分配搬運活兒時,儘量給他少分點。
他把工作任務平均分成兩份,讓熊虎自己挑選一份。
看著堆積如山的圓木和石塊,熊虎腿都軟了,如何才能運到兩里路之外的工地上?然而他知道,這樣分配任務,金鎖是在照顧他。金鎖飼養五頭母豬得花很多時間,而搬運量一點都沒有減少,熊虎除了感激還能說什麼呢?想想自己在金鎖飯碗裡藏蛆蟲、蒼蠅和青蛙,噁心他嚇唬他的事,熊虎就感到慚愧。當然,那完全是因為吃醋。
讓熊虎特別後悔的是,不該聽信胡林唆使,給部隊寫告狀信,使金鎖提前退伍。本想把他趕回老家,從此再也沒有人與自己爭搶白寧,可萬萬沒有料到金鎖退伍被安置到知青隊,這不是引狼入室嗎?從此熊虎完全失去了爭奪白寧的主動權。
哎,也不知道胡林有沒有把住口,金鎖要是知道是自己寫了告狀信,他還能饒過自己嗎?
熊虎擔心不是沒有理由的,胡林是個見不得別人好的人。為了使金鎖與熊虎之間有更深的矛盾,在金鎖退伍時,他裝好人,把熊虎寫舉報信的事和盤托出,金鎖搖搖頭苦笑。後來,金鎖在連長那裡證實了胡林的說法。
熊虎幹了兩天,肩膀磨破了皮,他實在受不了這樣繁重的體力勞動,就想找藉口回伙房。
毅花知道熊虎吃不了這個苦,看著他受傷的肩,心疼得流下了淚。
一天,毅花給熊虎送水。熊虎正扛著一根圓木往山下走,聽到毅花的喊聲,他便想出了一個逃避的主意。當毅花快到他面前時,他佯裝摔倒,嘴裡哎喲哎喲直叫疼。
“熊虎,你哪兒受傷了?”
“疼,疼……腳崴了。”
毅花把他扶起,兩人坐在石塊上。她為他揉腳,他叫疼不迭。毅花想,這也不是揉幾下就能緩解的事,還是帶他回知青點再作商量。
毅花揹著熊虎艱難地往知青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