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中又從袖中取出兩份文契,雙手呈給賈璟,恭聲說道:“侯爺,這兩份文契中,上邊的那份,是貴府上當年免了賴尚榮奴籍的文書,下官今兒給帶了回來;下邊這份,是府上賴尚榮新近在戶部補登的身契……”
這李郎中既然將當年免了賴尚榮奴籍的文書送來,只需要賈璟將文書一撕,再有補登的身契在手,卻是分分鐘便叫賴尚榮重又變回了賈家的家僕。
這賴家謀劃請求了不知道多久的事情,一朝便即回到了從前!
那李郎中仍在繼續道:“另外,下官要跟侯爺說一件新鮮事兒,就在那前幾日,卻是也有一個叫賴尚榮的,花錢捐了個知縣,誰料卻是在候補官缺的時候,突發疾病暴斃了,也是一件稀罕事……”
好傢伙!
這是連賴尚榮所捐的官身也都造了個資料,徹底抹了去了!
對於這李郎中所表現出來的誠意,賈璟心裡還是頗為滿意的,當即笑著點了點頭,“如此,謝過李郎中今兒辛苦跑來一遭了!”
聞言,李郎中連連擺手,“當不得侯爺的謝字!”
然後又極有眼力見的告辭道:“侯爺,下官衙門裡尚且有事情,便就先告辭了!”
賈璟點點頭,“公事要緊!”
又命一旁的來福道:“去送送李郎中!”
……
待李郎中離開,賈璟才將視線復又轉到賴家幾人身上。
看著賈璟手中的兩份文契,賴嬤嬤哀求道:“求侯爺開恩吶!我們家再也不敢了!日後必然忠心做事,還請侯爺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吧!”
“一次不忠,終身不用!!”
賈璟冷哼一聲,“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話音未落,旁邊又有一聲驚呼傳來。
卻是賈珍、賈璉二人在箱子裡,又有了新發現!
那是厚厚的一沓借劵。
這賴家居然還在朝外放著印子錢!
霎時間,賈珍賈璉二人的背後,一陣冷汗“唰”的下來。
看著面前厚厚的一沓借劵,賈璉拍著胸口,滿臉的慶幸,“幸好璟三弟今天抄了這賴家的宅子,不然日後哪一天出了事情,定然是要連累到我們這些主家身上的!”
“怎麼不是!”賈珍也是一樣的慶幸神情。
二人俱都是大鬆了一口氣。
……
臺階上。
賈璟上前一步。
先是看了一眼賴家的眾人,然後又看了看院子裡的眾多下人們,面上滿是嚴厲,“賈家待你們怎麼樣、賈家的主子待你們又是如何,諸位的心裡應該清楚!
別的話,我今兒就不多說了,唯有一點,日後誰若是再想著要作妖、找不自在,那就先掂量掂量,自己和家人可是扛得住本侯的怒火!”
說著,在賈璟的心念一動之下,三名親兵抽出掛在腰間的馬鞭,蘸著一邊送上來的濃鹽水,狠狠的往賴家三人身上抽了過去。
頓時,聲嘶力竭的慘叫聲,夾雜著馬鞭抽在血肉之軀上的“啪啪”聲,響徹在侯府大院的上空!
四濺的血花,亦是看的院子裡的下人們心頭都是一緊,紛紛暗自思量,自家可是有犯過什麼錯誤。
眼看著在蘸著鹽水的馬鞭下,賴家三人的氣息逐漸微弱,賈璟又吩咐道:“莫要在這院子裡打死人,顯得晦氣!趁著還有口氣,先尋個地方把他們拖出去,至於是生是死,就看他們的造化吧!”
來福在一邊應了。
而後,賈璟又對賈珍賈璉道:“像是賴家這群背主的奴才,我看也是不必再要了,正好西山那邊尚還缺人手,便把賴家的那些男丁都送過去吧!至於女丁,看看府上的家生子們,還有誰不曾婚配的,分下去就是!”
賈珍賈璉聞言,都是不住點頭,“這樣最好不過!”
又掃了一眼賴大三人,賈璟道:“若是這三人命大,僥倖活下來了,也是一樣的送到西山挖煤去吧!”
聞言,賈珍和賈璉都是狠狠的點點頭,“合該如此,定不能叫他們死的太過愜意!”